陈佳丽脸颊发烫,心情十分好,她大胆地看郭绍样子,愈发觉得他十分顺眼。他手背特别叫人心动,大大手掌、手指长但并不细,手背上筋冒起,给人粗壮、充满力量感觉。某种粗长意象叫陈佳丽想象起来心里痒丝丝十分好受。
“那等儒士叫人觉得整个人都软绵绵,也觉得郭将军这样阳刚威武样子好看。”陈佳丽用极低声音幽幽说道,“郭将军有时候坏坏,老是暗示引诱妇人,可又不是个坏人。正如你所言,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个人影,陈佳丽脸蛋红扑扑,收住那温柔笑意,淡然地端坐着。
孙大娘默默地走过来,递上份红帖子,说道:“照夫人意思,取过来。”
陈佳丽拿起礼单,轻轻挥下袖子,双手递给郭绍。
陈佳丽沉默稍许,秀丽脸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便开口道:“虽出身南唐国人,但陈家世代都住扬州,现在淮南已经属于周朝,们便是周朝人……现在算不上背叛南唐罢?何况无论是哪国,本来同族同祖,只是唐朝以后才分裂山河。陈家只是商贾,非南唐国宗室和官吏,谈不上要忠于南唐王室……”
郭绍听罢本正经地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陈夫人言之有理,深明大义。”
陈佳丽松口气,心想刚才不解释还好。辩解那多话,反倒显得自己是个太在乎颜面虚荣人,还有点矫情。
不过看郭绍深以为然样子,陈佳丽和他相处倒是很轻松。她注意观察郭绍表情,轻轻说道:“郭将军没有觉得矫情?”
她这问,是因为偶尔会听到别人背后说她坏话,还有沈家人背地里说得更难听,什做婊子又立牌坊,叫她很伤心。
郭绍也本正经地瞧起来:“数额没有超过之前那份聘礼罢?”
陈佳丽道:“略
郭绍说话声低沉时便有种好听磁性:“确是有点矫情。”
陈佳丽心里微微怔,虽然不止个人这说她坏话,但被人当面说、还是郭绍说她还是有点难受。
这时郭绍若有所思道:“但矫情点也没什不好。太理智太古板太实用人,相处起来感觉很枯燥乏味,好像就是为过几十年等死,毫无乐趣;太在意表面、太过火,又会玩物丧志,离谱得叫人觉得毫无可靠性。陈夫人给感觉刚刚好,增分则太过,减分则缺点风情,有着做人基本诚意后,充满对生活玩味……对生命热爱之情被你激起,仿佛周围草木,人举动都有意思起来,充满情调和诗情画意。”
陈佳丽听得心里喜,声音也愈发温柔起来:“什风情,连郭将军这样人也不正经……真有你说得那好?”
郭绍拂袖指着厅堂上摆设,又看眼陈佳丽身上衣着,说道:“只是实话实说,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很好人,只是察觉陈夫人好。此间物和人,无不展现出主人细致有趣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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