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内园,符二妹在门口说道:“夫君,叫人烧好水,等下你就能沐浴更衣。”郭绍点点头,带着二妹进起居室旁边屋子,从堆兵器里翻出块钢板来。他顺手拿起把剑“当当”敲几下,回头对符二妹说道:“别看它丑,带着它参加过高平之战、武讫镇之战。”
“夫君建铁匠铺,是想再做副这种甲?”符二妹问道。
郭绍道:“得重新琢磨,只是造甲可以叫别人帮做。要造种新甲胄……这块不行、太重,就是块敲成铁板挂在胸前、般士卒没法用。需要重新想法子。”
这时董三妹到门口说道:“阿郎,热水备好。”
郭绍听罢便带着符二妹出屋子。洗完澡吃饭,晚上他又掌灯在案前翻出图纸琢磨好阵。上面照自己想象画几张板甲样子,但他来回想阵,觉得工艺难以实现。
壮妇人、还有铁匠老黄帮忙买材料。二妹当然不会做这等活,但对郭绍做事都很感兴趣,忙着端茶送水送饭,看他干活。
二妹随时都想腻在他身边,但并不会缠着他,她最感兴趣是郭绍想法。正如她所言,想更多地解郭绍,二妹似乎有点沉迷,把郭绍看成是她世界样。
有过开铁匠铺经验,还有黄铁匠也是干辈子经验丰富铁匠,现在郭绍不用计较成本、需要什就叫黄铁匠买,建风箱、铺子、铁砧等各种设施轻车熟路。不过上午要去上值,只有下午回来忙活。
“玉莲做汤。”符二妹带着玉莲走到中院那作为铁匠铺单独房子里,说罢又小声加句,“帮忙,跟玉莲学呢。”
郭绍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擦把汗,看着玉莲正在默默地盛汤,便笑道:“想起个笑话。刘邦穷困时问樊哙,等咱有钱樊兄弟想做什啊?樊哙说,俺去喝豆浆次要两碗,喝碗倒碗;吃烙饼,吃个扔个,哼!”
他以前对冶金不太内行,只知道些常识,但对此时铁匠活倒是很解……现在工艺做不到图纸上东西。
这个时代造铁器,无非铸造和锻造两种。铸造能实现更多形状,但强度不够,很脆、很厚;锻造是流行制造兵器和甲胄方法。反复锻打,不仅能去杂质,还能调整铁含碳量,手艺好能打成钢、正所谓俗话“百锻成钢”,比如兵器就是靠反复锻打,只是效率低。
不过手工锻造无法实现大部分塑型,尤其难以加工
玉莲递汤上来,郭绍故意摸着她手:“不好笑?”
玉莲脸红,悄悄看符二妹眼,嘀咕道:“看阿郎和樊哙样,现在还做这种活作甚?”
符二妹笑道:“不对,夫君是刘邦。”
郭绍干笑声,无言以对。符二妹道:“不过刘邦和樊哙有这样对话?太史公写,怎没看过……定是夫君杜撰。”郭绍笑道:“所以叫笑话。”
两个女人送完汤回去,郭绍又干阵,直到天黑才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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