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作为主将要好些,他不用和别人挤,个人住顶帐篷改床被子。不过那帐篷仍旧很低矮,进去身体都打不直,除躺着只能弯着腰。
饶是如此,郭绍仍旧睡不着。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好像明日要去见个美女,万分期待和激动,心里却带着患得患失……她不喜欢怎办?万紧张出洋相,失之交臂多可惜……
当然现在郭绍期待是李重进,李重进不可能喜欢他,于是只好来强。
符金盏听说自己十五天干败二李,会是怎个心情?嘿嘿……
郭绍在美梦和紧张心情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能看到些营寨和旗帜,大片尘土笼遭在山间。
郭绍等人不能再走近,前面有斥候游骑,天色都要黑,小规模冲突毫无意义。
……回到营中,各部照向导提醒,在山背后选营地驻扎,又派人设明暗哨和斥候,时无事。太阳下山后夜幕很快拉开,山脚下篝火成片,火光通明。估摸着这山区几年都见不到如此有人气热闹场面。
九月十二出京后,十四天,郭绍其实没多少感觉,成天无非就是骑马走路;然后打仗。身在其中他反而没觉得干多惊天动地事……但可以想象到功绩:半个月奔行千里,连续击败六七万众。(其实夸大点号称灭掉十万大军,也毫不算夸张;当年赤壁之战曹操二十万人都不到,号称八十万也没啥。)
二李十万大军谋反,半个月被灭!这等威力不叫内外震恐?天下人会是什反应?
次日早,他听到号角声才醒来,急忙起床。他站在低矮帐篷前,看见大股步兵已经开拔出营,前面巨大猛虎方旗还是没改编之前旗帜。
指挥使斜举着佩剑,旗手和鼓乐手紧跟后面。“咚、咚……”五百人踏着鼓点以整齐队列缓缓前进。黑漆漆铁甲、沉重脚步声仿佛要征服山川。
郭绍叫人帮忙披上重甲,把腰饰系在身
郭绍越想越兴奋。前天虽然表现得谨慎,其实内心早就被这等结果引诱,所以才会千方百计要连续出兵,他万分期待着明日战局。
郭绍坐在棵枯树下面,连帐篷都没有,不动声色悄悄在那激动。因为全军轻装简行,帐篷带得少,中军大帐那种需要几辆车才装得下复杂结构自然没带。
众军先在地上烧火煮热汤,吃完饭后再闲扯通。然后把火堆移开,这时地面已经热透,大伙儿便把包裹被子桐油布和毯子铺上去;再把小帐篷抬到大铺上。接着几个人和身裹床大被,顶小帐篷里躺二十几个人,挤作团除睡觉地方帐篷内再无空间;帐篷外烧火取暖。
条件是相当艰苦,真正风餐露宿。不过只要众人认为能打赢,这点苦头倒也不算什。
幸好深秋初冬季节河东雨水很少,要是正好这时候下雨,那更是苦不堪言……因为躲雨帐篷太少,又低矮,没法在帐篷内烧火。下雨话郭绍可能不敢这样急匆匆从晋州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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