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却是旌旗如云,片人马列阵,按兵不动。遥望城楼上,几个武将在墙上走来走去,墙上也站很多士卒,但守军不发矢,因为无论什武器都够不着城外“建筑工地”。
藩篱后面,八条地道已在悄悄地开挖,拿房屋、帐篷和沟壕作为掩饰,不让城中人看到地道在哪里。
赵匡胤骑马来到个地道口子前看番,转身看见李继勋,便策马上前道:“等挖到最前面藩篱时,就向上开孔,是透气,二是为确定位置;之后掘进至城下只有百余步,中间再找有掩藏地方开小孔,便不用担心方向太偏。晚上悄悄找人拿绳子丈量城墙路程,正好把地道挖到墙下。”
李继勋道:“淮南之战时,赵兄在扬州,倒对寿州之战战法如此清楚,实在叫人佩服
备火药,可办好?”
李继勋道:“已经置办妥当,装满十二口棺材。木炭很容易,硫磺多就稍难,最不好搞到是硝石。幸好离关中不太远,两个多月前就派人到关中联络贩子用重金购买;贩子从汉中和陇右陆续运过来些,来回好几趟总算够重量。”
“寿州之战,那郭绍立下军令状限期月破城,全靠这玩意。”赵匡胤道,“晋州城坚,李兄兵力又不足,围攻是下下策。可以边设法派细作进去联络慕容延钊试试离间,边准备拿火药炸城,炸开冲进去李兄人马就有两倍以上优势。”
李继勋道:“万攻不破,只好等李重进到来。”
赵匡胤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李重进合攻,占据晋州后可人半、以为退路;若是李兄独自攻下晋州,你占晋州,叫李重进去南边绛州……不过最好还是快速攻下晋州,避免东京来援;攻下晋州后,立刻分兵去东南方加固泽州防务。那地方倚靠太岳,要是防守得当,耗个几个月实属易事。”
次日,李继勋和赵匡胤便有条不紊地开始部署攻城工事。共超过四万人,但其中只有两万是镇兵;万多人是各地拉来壮丁和囚犯组成乡勇,乡勇兵器尚有不足、每人几乎只有支长枪或者短剑木盾,完全没有甲胄。剩下都是强拉强征民夫、甚至还有妇人,运粮干活。
李继勋部没有打算四面围定。他们先把主力两万人分作三营,在城南两侧各驻营;城东北距离城池五里地外驻骑兵三千。
然后就驱赶壮丁囚犯在南门正面开始修藩篱沟壕,逐次推进至城下,三层工事;重兵设在南面。还有些工匠正在营地上忙着干活打造投石车、云梯等各种工具。
(晋州方圆数十里已被洗劫空;李继勋先在河阳三城收刮番,又把兵力空虚绛州占作为后卫,然后把晋州、绛州外围抢遍,因为他们没有可靠补给来源。)
时间晋州城外空旷地上,好像是修建大殿建筑工地。“哗哗……”锯木头声音,叮叮当当敲打声,人们抬着木舂夯土号子声……响成片,派忙活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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