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符二妹还十分规矩,出大名府便自由,不想乘车要骑马。郭绍便将马车丢在后面,骑马带着符二妹和队骑兵率先快马南下。
这个季节,骑马快走风吹得很冷,有种冬天骑摩托感觉。符二妹在后面手
果然周通道:“郭都点检何时起身?”
“哈哈!”郭绍回头对符昭序道,“看来得向符兄讨要人才。”
符昭序笑而不语。
……次日早,郭绍便携符二妹向符家人告辞。符彦卿和湘夫人,昭序、昭愿起送到大门,符二妹上车前脸依依不舍样子,面有伤感。
符彦卿哈哈笑道:“老夫看你是早就迫不及待想遂郭绍回京,现在终于得逞,还哭哭啼啼装模作样干甚?”
“小人拜见衙内。”周通对符昭序抱拳行军礼,目光从四平八稳坐着郭绍脸上扫过。他穿着陈旧,言行间仍有武夫果断气质,脸正色,不过眉宇间确实有些郁气。
“周教头,你还记得吗?”郭绍问道。
周通茫然,显然是忘记。郭绍转头玩笑道:“在禁军里,通常都是把很多人忘掉,但他们都记得。在周教头面前,却是反过来。”
符昭序向郭绍方向伸出手掌:“周通,这位是符家二姑胥,禁军殿前都点检郭绍。”周通恍然道:“久闻大名!阵斩张元徽、月破寿州、战斩辽军万骑,如雷贯耳。”
“还有件事周教头忘,箭将北汉猛将射死,箭术就是从周教头手上学。”郭绍笑道。
“爹!妄自人家孝敬你那多年,竟然这样说,伤心……”符二妹气愤道。
符彦卿眼神出卖他,看起来其实也很不舍,但老头是不会当众婆婆妈妈,他潇洒地挥袖道:“嫁出去女,泼出去水,走罢。”
郭绍道:“岳父大人、姨娘,二老定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符兄,三弟,咱们兄弟后会有期。”
符彦卿点点头:“东京局面,太后便靠你。”高矮两个符家兄弟也作礼拜别。
郭绍上马车前再度回头,只见符彦卿两鬓斑白,站在那里目送。他心里真有种亲情般感受……难怪这个时代结盟、动不动就要联姻,确实有亲戚关系在相处过程中会潜移默化地造就些感情和信任。
“有此事?”周通惊道,或许他马上就明白郭绍这等地位人不会在自己面前开玩笑,忙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郭绍竖起大拇指:“还是原来周教头,韩愈文章都能引用。不知周教头这几年武艺荒疏没有?”
郭绍说自己箭术是周通教,周通没刚才那拘谨,露出笑容道:“虽然几年前殴打个纨绔子弟,被惩罚,好在卫王厚待,将送到马场上,平素仍旧爱骑马射箭。”
“甚好!手下正缺有能耐武夫,若是周教头愿意跟,这便向符兄要你。”郭绍果断道。
禁军最高级别武将,殿前都点检!郭绍根本不需要承诺什,他相信周通马上就意识得到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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