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谈论会儿,便叫人送符昭序回礼馆。他犹自回衙署大堂,正见到李守节,便沉声交代道:“入夜后,把北汉使臣送走。”
守节不解:“刚刚听说父亲杀李守恩,杀便杀,不如把北汉人并剁!”
李筠笑道:“你太年轻,尚需历练。今后会懂,现在照为父话做便是。”
“儿遵父亲之命。”李守节只得拜道。
……符昭序得到脑袋,虽然天气冷,还是赶紧把脑子血肉清理番,拿盐来腌好。他面派快马回大名府送信禀报,面告辞李筠府,携着脑袋径直往东南方去,绕道翻越太行山、从河北渡黄河,然后才去东京。因为西南方黄河北岸河阳三镇在李继勋手里。
着他出门。
李筠连侍卫都不带,径直和符昭序二人走到衙署后门。李守恩等二人听见禀报,赶紧又出来迎接,他们打量番李筠身边符昭序打扮,顿时有些疑惑。在场四个人引荐番。
就在这时,李筠忽然从腰间拔出剑,剑捅过去。“大公子!”幕僚惊呼。连符昭序也吃惊得脸色变,刚刚才好好地寒暄说话,完全没有要动武征兆。
“啊!”李守恩惨叫声,捧着腹部蹲下去。
李筠往后抽,猛地把剑拔出来,顿时血溅得满地都是。他立刻又脚踢过去,将李守恩踢翻在地,不顾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上去抓住帽子扯掉,把揪住李守恩发髻,挥起剑就向其脖子上劈下。
潞州离东京并不远,只要有合适黄河渡口,快马三天就能到。(所以潞州地形才十分有利和重要,就好像在周朝头上把剑,过太行、渡黄河便可马平川攻击东京。但此地不仅能威胁东京,也是抵挡北汉军南侵重镇,没有潞州昭义军,北汉军骑兵便可长驱南下,周朝连预警和缓冲余地都没有。)
那幕僚站在那里发抖,忽然转身就跑。“来人!”李筠这才大喊声,外面侍卫涌进来,便下令个武将道,“那屋子里人,全部就地杀丢出城外去。”
“喏!”武将抱拳应答,随后便挥手。
李筠已经把李守恩脑袋割下来,递给符昭序道:“李继勋长子,刚才也引荐过。这份礼怎样?”符昭序只得伸手抓住血淋淋发髻,按捺住震惊道:“多谢李公厚礼。这份礼晚辈得送到东京去替您请功才好。”
李筠谈笑自若道:“颗脑袋能有多少功劳?攻辽州等地杀北汉军何止此数?”
“李公英雄气概。”符昭序忙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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