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罢。”符金盏轻叹
口气，不过气色看起来好多，“现在你掌殿前司，则可名正言顺整顿禁军，有何步骤？”
郭绍松口气，忙抱拳道：“前阵子
遍阅枢密院卷宗，从铁骑军筛选出些比较靠得住
建制，抽掉都头以上武将，剩下骑兵便编入新军‘虎贲军’；再重新任命武将。重组虎贲军之后，最关键整顿便完成。此为第步。
第二步，可预先安排好侍卫司大将人选。第三步重组龙捷军、虎捷军建制，要等龙捷军左厢自河北回调，将铁骑军余部和龙捷军左右二厢打散后重组。”
符金盏微微点头，问道：“侍卫司谁来主持？”
郭绍道：“臣以为还是韩通比较好。此人资历威望高，可以镇服重组后比较混乱各部人马。韩通人称‘韩瞪眼’，也是个不会经营党羽人，虽然不是咱们人、却可以拉拢重用。还有具体武将名单，放在家里，改天呈报太后过目，让太后决断。”
郭绍指着窗外光秃秃树木，温和地说道：“春天也许上面还有很多花，现在怎样？们现在还能年轻，再过几十年又是什
样子？”
符金盏听，“唉”地轻轻叹气。
郭绍道：“草木、生命都是短暂，红颜易逝、人生如梦，甚至个大统王朝也最多数百年之气，中间还有很多动荡不安。但人偏偏要执着永恒，秦始皇经营铜墙铁壁关中，甚至多方寻找长生之药，结果又如何？”
“郭将军言下之意，深谋远虑也是枉然？”符金盏幽幽问道。
郭绍道：“以前符家府上教射箭武师，叫不要想得太多。每每都有领悟，想得太远也没用。至少现在愿意为太后做切事，你信？”
符金盏问道：“就问你句，你觉得如此安排稳靠吗？”
郭绍沉吟道：“眼下似乎没有完全可靠办法……主要人还是原来那些，能不能服众、还能不能打仗，得上阵试试才行。当年先帝也是明主，高平之战前夕番部署，到战场还有临阵大股逃跑。”
高平之战郭绍影响很深，他那战就差点送命。当时不太清楚具体部署，但他对前面那些触即溃马兵记得很清楚，步营也乱得不成样子战场几乎崩溃危险也感触很多。
符金盏道：“要是李继勋、李重进叛乱都平定不下来，局面就要失去控制。”
“
“信。”符金盏明亮眼睛看着他，“那以后呢？”
这下该郭绍无奈地叹息声。却不料符金盏掩嘴“嗤”地笑声。
符金盏转头看眼外面，身体向前微微倾，小声道：“其实无论形势、还是心，完全都没有给选择余地。缠着你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听听你甜言蜜语，没想到你和扯什红颜易逝、人生如梦……”
她最后那八个字说得最有韵味，本来是郭绍话，偏偏从她嘴里复述遍就婉转动听、如诗如赋。
郭绍顿时摸下后脑勺，言顿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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