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听罢愣
愣，掐指
算：“天上日，地上年。世道沧海桑田呐！”杨氏实在憋不住，捂住嘴埋头就笑阵。
吃过晚饭，玉莲摆上茶来。郭绍便坐在桌案前，掏出本小册子，又从柜子里照出本从枢密院笔记
册子出来，叫人磨墨在那里写写画画。
杨氏在旁边提醒道：“阿郎今天回来得早，早些歇息吧。”
郭绍头也不回道：“洗干净在床上等
。会儿别讨饶。”
杨氏脸红：“身子弱点，还有玉莲姐呢……已经叫人烧好水，请阿郎沐浴更衣。”
“她何时才睡得醒，人不睡傻
？”郭绍道，“月娥去把她弄起来。”
不多时，杨氏便把单眼皮睡眼惺忪、长张秀气脸小娘带过来。清虚听说吃饭，还是会起床……但她房里确实很乱，从来不叠被子。
“又是这些个菜！”清虚抱怨道，“不能换换花样？”
玉莲轻声道：“明天下厨来做。”
郭绍叹口气，说道：“少女不知愁滋味，或许也是好事罢。”
去郭绍起居房子，进门就是厅堂。郭绍没披甲，只是坐在那里喝茶，等着摆饭上来。他见到三个女，便道：“三娘，块儿起吃饭罢。”
“奴婢不敢和主人起坐。”三娘低着头道。
杨氏听罢不动声色看眼董三娘，这小姑娘十四岁，胸脯已明显隆起，在郭府过几年好日子养得白白生生，身子小巧、腰臀都因为吃得饱而有轮廓。不过董三娘得郭绍额外对待，主要是因为她二哥……杀赵三郎好汉，听说现在郭绍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郭绍轻声说道：“你别怕，从河东到东京来，这都几年，何曾打骂过你？再说你又不是第次和坐桌吃饭。”
三娘不言语。
郭绍道：“现在天气下凉，昨晚才洗过，不洗。”
“阿郎沐浴罢，会
杨氏想起个月多前兵变，当时清虚是呆在府上，要是当时情况不对，有乱兵杀进府来，清虚还在床上睡得又香又甜是多好笑场面。
清虚道：“帮你救皇后性命，救命之恩大如天。光凭这件事，你得好吃好喝养着，又不要你钱，不过分吧？”
“罢罢，养着你，你爱怎就怎。”郭绍道。
清虚又问：“啥时候和京娘进宫去见皇后？”
郭绍道：“已经是太后！”
郭绍又转头看过来：“玉莲、月娥，前几天有点公务，回来晚点。”
杨氏听到这里就差笑出声儿来，幽会陈寡妇和李煜妻子公务？不过她笑不是郭绍撒谎，他个东京最有权势人，在小妾面前撒什谎？
不过杨氏就是觉得郭绍这点最叫人欢喜，以前杨氏最主要是想报恩，不过现在她倒觉得报恩都是次要，没恩她也愿意呆在郭绍身边。
这时便有个粗壮黑妇和个中年妇人摆饭上来，三娘也赶紧去帮忙。郭绍皱眉道：“清虚呢？”
杨氏笑道：“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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