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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天还没亮,连家养公鸡都没开始打鸣。东京外城北部,个普普通通院子里,铁骑军个都头李二根已准备去值守。他披上甲胄,提把腰刀挂上,便见奴仆牵三匹马过来。李二根把条缰绳递给旁边个戴幞头穿袍服大汉:“王指挥,昨夜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勿怪。”
被称作王指挥高大壮汉道:“三年前你都是兄弟,就算现在职位有高低,不过兄弟之情不分高低。”
李二根道:“好兄弟!可惜今天轮到值守,不能再度痛饮。”
“正好与李兄道出门。”王指挥道。
驿道上,韩令坤等百余骑在飞奔,隆隆马蹄声尘雾蔽天,百余战马跑起来阵仗也不得。偶有旅人早早就让在道旁,等着这帮嚣张武夫大摇大摆过去。
已经在路上走几天,韩令坤大声喊道:“派人先行,看黄河上有没有浮桥!”
枢密院令,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韩令坤即刻回京述职。韩令坤已知东京大概发生什事,也明白自己和赵匡胤关系,但权衡番得失后还是不准备抗命。
如果不听枢密院军令,要逃走,要公然抗命起兵。两样都不是什好选择,连他现在都不知道赵匡胤在哪里,无处可去;就算知道,赵匡胤现在什都没有,抛弃妻子跑过去有啥好处?韩令坤妻儿都在东京。
起兵更不是上策,不用禁军动手,河北符彦卿奉个召调集周围军队就能把他给灭……因为龙捷军左厢将士家眷同样在东京,仓促起兵也没名义,估摸着大伙儿不太想为韩令坤个人卖命,临阵倒戈算好;部将会不会把他脑袋拿去请功还两说。
“请!”李二根说罢看眼王指挥身边另个大汉,又沉声道,“李兄上头杨都使真说没事?”
王指挥道:“杨光义以前是赵都使兄弟,上头还认识禁军大将,他说没事,那时半会儿肯定没事……再说,咱们这级别人,谁有空管?上头人连咱们谁是谁都弄不清楚。就说那殿前都检点张永德,他在殿前司那多年,
奉命回去反而不太危险,韩令坤猜测有两种可能,是朝廷不放心他带禁军在外、试探他,二是想借机贬出禁军到地方任节度使。直接拿他开刀危险比较小,赵匡胤做几年大将,禁军里兄弟不少,上面不能独独拿他韩令坤开刀。
韩令坤决定先规矩点,回去瞧瞧状况再说。
又数日,他到达东京,先去见两个认识武将见面谈谈,果然什事都没有。
此时李重进已经彻底被削掉禁军军职,头上顶着个大大中书令头衔做着节度使,还在河东。侍卫马步司韩通已经升任马步都指挥使,正式坐上第把交椅。韩令坤遂去侍卫司衙署向韩通报道。
韩通瞪着眼睛、用硬邦邦口气叫他上奏河北边境状况,便鸟都不鸟他。韩令坤顿时轻松下来,当天傍晚又去见另个兄弟杨光义,俩人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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