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又道:“还有,郭将军说他只是个武将,最重要是做好本分、在军队中帮太后手。东京暂时算稳住,但禁军还有隐患,需要先把赵匡胤势力彻底清除出禁军,他现在就在想办法办这件事。”
符金盏不耐烦地问:“是叫你去问他,为什今天朝见没来?你没问?”
曹泰腰弯得更低,今天太后心情好些不太好,他赶紧说道:“问,郭将军认为那种场合事儿顺理成章,太后不需要他。”
“就这样?”符金盏脸不虞。
曹泰小声道:“奴家以为,太后不用担心郭将军忠心,他没来,并不是因为不拥护您。”
儿处理朝政,望大臣们尽心辅佐儿。国丧期间,各衙署仍要各司其职……”她气度和霸道口气忽然黯然失色,这句话说得毫无力度。
她又说几句堂皇话,很快就起身匆匆离开大殿。
及至后殿,曹泰上前劝道:“太后还是要听听大臣们劝,不要伤心过度,将息贵体,皇上(宗训)没有太后可没法子……”
符金盏心里有点慌,立刻下旨道:“你去把皇城各门宦官都换遍……哀家封你为大内监军总管。把王忠放,但是那个王继恩,你知道该怎办?”
曹泰忙道:“奴婢明白,谢太后赐封。”
简直是废话!符金盏实在想不出直作为她心腹绍哥儿会不拥护他,自己执政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处。她不高兴是,绍哥儿在大事后显得很冷漠。
符金盏心胸有时候比般妇人更宽,但心眼照样很小、心思也细腻,有丁点异样她都感觉得出来。她就是觉得郭绍态度变,不用什冠冕堂皇理由,变就是变。
想那几天前,大军刚刚开进皇城,切都才刚刚开始、切仍很急迫,他仍然舍得花时间和她说那多无关话。在金祥殿后面那间宫室里,俩人作出密议样子,倾述着相互信任和想念……那火热眼神,“在这个世道上,你在心里位置,胜过切、包括父母”……
而现在大事稍定,他却悄悄远离。
她现在做法完全是临时起意,之前她自信觉得没有必要。符金盏渐渐又有点生气:“你去,问郭绍,为什众臣朝拜拥护,他独独不来?”
……及至中午,曹泰才回到金祥殿见符金盏。他进屋后,穆尚宫等妇人便远远地站到门口去。曹泰躬身道:“见着郭将军。”
符金盏侧目,问道:“他怎说?”
曹泰道:“郭将军说,太后这几天做法十分高明。盛赞太后以向训为河东河北前营都部署考虑,既有收拢外镇不稳定军权铺垫,又不轻易动李重进和韩令坤,火候恰到好处。郭将军说在理政布局方面,他不如太后甚远,不敢在理政上指手画脚;加上国家未稳,他得避嫌、不敢再随意进出宫闱,容易遭人非议。”
“就这个?”符金盏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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