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上下打量他番,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轻轻挥下手。
郭绍走出金祥殿,被阳光照射,这才长长地吁口气。他又叹气,抬头盯着太阳看片刻,明亮光芒直晃得他脑子发晕……骄阳都不能驱散他内心阴影!
皇帝顿时睁开眼。
郭绍听得肚子纳闷,符金盏何时委身过自己?李守贞败亡后,郭绍脑袋上被人敲棍基本已经死;符金盏离开河中府时,他说不定还在乱葬岗……如何护送她?
应该是符金盏记错人,那时候她可能都不太认识郭绍。
他顿时心里打翻五味瓶,符金盏居然和个连她自己都记不清马夫亲近过?这太叫人难受!
还有她居然说郭绍做过马夫,难道在她心底,他真那身份卑贱?
重病皇帝大怒,忽然伸出手来把抓住符金盏手腕!她和郭绍顿时大惊失色,谁会想到个奄奄息话都说不清楚人居然还能作出如此突如其来动作?
“啊!”符金盏痛呼声。
郭绍立刻个箭步冲上去,捏住皇帝前臂。他用力,只觉得皇帝手已松动,急忙拿另只手去掰。并不困难,很快把符金盏从皇帝魔掌里救出来,并随手拽她把拉到身后护着。
这时外面人听到符金盏叫声,冲进来。符金盏从郭绍背后走出来,苍白着脸道:“退下。”
郭绍松口气,转身看时,只见符金盏手腕上几个红指印,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郭绍十分心疼,情急之下竟然托起她手腕,放在嘴前“呼呼”直吹起:“没事吧?没事吧……”
……郭绍心里波涛奋勇,又恼又羞。他好不容易才强自压下来,暂且面对现实,不动声色道:“官家现在还很关键,切勿让他在大臣面前乱说话。”
符金盏冷冷地点头。
郭绍又道:“想见见张永德,以便尽快分化铁骑军防区。”
符金盏道:“这些事你可以自己决定,不用凡事都问。这些年表现已证明你已经长大。”
郭绍心里有点凉,当下招呼房门口人进来,拜道:“皇后自己当心些,臣事已说完,告退。”
没人这样对她还好,听到郭绍关切口气,她顿时委屈地拿另只手指着自己额头:“他老是伤,这里疤都两个月还没好,当初流好多血。”
郭绍凑近看,果然又块旧疤,顿时心道:不顾性命护着人,在皇帝面前居然被肆无忌惮地家,bao!心下十分不是滋味,就好像发现个他千方百计呵护备至都追不到美女、却在别人那里被当根稻草样虐待。
符金盏看起来又怒又伤心,转头对床上人说道:“还记得跟你说马夫吗?”
床上人叹口气,闭着眼睛不说话。
这时符金盏又气道:“跟你说过。李守贞府破亡后,被人护送回大名府,路上担心那个做过马夫武将对不利,只好委身于他……那马夫就是郭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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