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来到间暖阁样屋子门口,果然见里面放着张华丽大床,上面睡着人。
这屋子看起来莫名地阴沉。外面阳光明媚,此间屋顶也有束阳光透进来,光线却完全不如外头那明亮……间昏暗屋子,束惨白光。
有点像是监牢般,太密实。这处境根本不是别人要囚禁皇帝,起初是他自己选,本来就躺着、后来不可能专程挪个寝宫。
寝室里有众女子,脸上画着彩墨还没洗(估计时间不容易洗掉),宦官曹泰也在。还有符皇后正坐在床边,她可能刚刚感觉到有人来,便回头看过来。
“贱……人!”忽然床上人气息衰微地骂声。不是官家声音?
没有要跑迹象,郭绍寻思会儿,想起个人:张永德!
如果能够拉拢张永德,以张永德在殿前司威信,就可以下令他调动控鹤军诸班直,逐渐缓和地进入铁骑军在东京东北部防区;先对铁骑军诸军营进行分割包围部署,至少叫他们完全没有可能拧在起。
郭绍当下起身出门,想再度见皇后,把自己想法和她说下。
他在金祥殿正门口找到个宦官,叫他进去通报求见。等会儿,宦官出来说道:“娘娘要搬到皇上寝宫去住,叫杂家带郭将军去皇上寝宫面圣。”
郭绍忽然心里又生出股子莫名醋意来,这都兵戎相见,皇后仍旧愿意和官家住起……到底是好几年夫妻,郭绍也没有理由怨她,但心里就是不痛快。
郭绍顿时心
人道是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多年夫妻。郭绍在高平之战后便见过皇帝和皇后起进出,军营、朝堂都见过他们;高平之战后,符后还专程去大相国寺还愿,给官家祈福,当时就是郭绍带兵护卫,所以亲眼所见;淮南之战初期,符后还不顾天气炎热跟着御驾亲征,险些因此丧命。
据郭绍所见所闻,符金盏对皇帝还是很有些感情、特别是以前符氏经常出入军政场合时候。这回皇帝病急智昏,居然疑心到软禁皇后……不过两件事显然并不能叫夫妻恩断义绝。他认为,符氏这次这做是因为权利和安危、而无关感情。
何况符金盏显然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她现在马上要丧夫,心里点不难受反倒不可能。毕竟人不是冷血动物,多少还是有点感情。
郭绍暗自叹口气,不甚对个有夫之妇动真心,要与别男人分享她心,着实是件挺折磨人事……还好有符二妹,至少符二妹心完全属于他个人。其实这种身份很高、靠山背景很大妇人,没人能强迫逼迫她们;只要对她稍微好点,她没必要也不可能“出轨”。何况她们又是古代妇人,哪怕唐朝五代风气比理学兴起后开放,却照样守儒家礼教熏陶约束,观念不太样。
他跟着宦官从甬道进金祥殿后殿,然后被带到间宫室内。御医直接在外面房屋里熬药,里面股子中药味;皇帝应该在里面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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