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突然被自己失态吓跳,她虽然平时想法无拘无束,但实际上做事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回顾二十余年几乎没有做过什出格事……于是被自己刚刚肆无忌惮瞬间吓得冷静下来。
不过这样短暂尴尬难不倒符金盏,她立刻伸直脖子,脸蛋带着红晕,声音却威严而带着舒缓节奏:“乔亢还是很尽忠职守人,你可以派人协助他守备各门;定要约束将士,不得在皇城内乱动。”
郭绍看起来似乎微微松口气,抱拳道:“臣定当照样,严律军纪!”
符金盏看着他从石阶上走下去,这才转过身,带着众宦官宫妇很快消失在大殿正门内。她进门后就放开柴宗训手,叫奶娘抱着他,免得他走太久嚷嚷。
符金盏走过空旷大殿,抬头看眼上面御座,干脆地走上去,在属于皇帝龙椅宝座上直接坐袭来。众人见状纷纷躬身拜。
大殿外面阳光灿烂、千军万马如潮。
之前当符金盏走入困境时,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重逢喜悦、曾经无数次后悔过以前有机会却没有多说几句话错误;可是终于有机会再见面,她仍然无法放下现实催促、无法不首先应对眼前实际状况。
“郭将军,你去约束、部署将士,然后到殿上来见面。”她只说这句话。
也许,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过复杂纷繁、波涛汹涌情绪起伏,有说不尽话……反正她当场表现,仍旧高贵端庄得体,话照样很少。
她认为现在必须放下个人感受,而应该抓紧时机完善事态进展,好真正地让眼前转机、奠定成为胜利基石。无关大局话,现在是浪费时间;因为无数将士、世人是不会管她什感受。
点都不做作、点都不觉得有什不妥,皇后坐在那高高在上宝座上十分得体,好像她本来就可以坐在那里。
如果个不是皇帝男
大概人就是这样,匆匆地被推上尘世,然后就追赶着自己应该做事和责任。就好像在驿道上赶路,不能太贪图驿馆上风景,停留下来,行程就赶不上;驿馆周围风土再好,总是只能短暂逗留。
这时郭绍也抱拳应答道:“谨遵懿旨,臣先行告退。”
忽然符金盏颤声道:“郭绍!”
郭绍收住刚刚要后退迈出去脚,便抬头看她。此时此刻,符金盏心里有种莫名冲动,见他停留下来,却下子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喊住他。
不过就是这声,似乎情绪得到微微发泄;就在这样肆无忌惮不顾口气地喊声,克制情感下子找到出口;很微妙感觉。她只觉得脸上热,心里头顿时舒服……好像有股暖流流过身子。那种感觉如此真切,跟在浴桶里泡澡时水进耳朵、然后侧过头让水流出耳道时触觉非常相似,水流在耳朵里捂热,滚碌碌地烫过敏感耳道,很暖和、又痒丝丝。她感觉到宽大袍服里,双腿不由自主地绷紧、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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