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眉头皱:“这东西留着作甚?烧!那点人都记不清楚,还要留凭据?”
曹泰忙点头道:“是,是。”
符氏又道:“前两年官家下旨对殿前司诸军整顿,参与人不少,但铁骑军主要是赵匡胤在主持。他以前手里有些亲兵,陆续安插到铁骑军下级武将中,这久还查不到?”
曹泰无奈道:“指挥使以下武将,连卷宗都没有。又是在整顿调任频繁时候干,时间实在无从着手……除非叫人去殿前司把以前旧档翻出来看,个个猜。又或是……”
“罢,现在已来不及。”符氏道。
些事,包括曹泰在内人都不知情。比如李守贞府上兵乱时候,只有三人知道当时发生什……符氏、郭绍,还有之前在龙津坊见到那个幸存婢女玉莲。
符氏时间忍不住阵胡思乱想。
那疯狂恐怖乱兵汹汹,仿佛又回到面前,她心里非常害怕。上次是遇到太祖郭威,这回要是再见到那场面,会死吧?
肯定没法逃第二次,要是到乱兵进入内宫程度,估计包括曹泰在内所有人还是会逃走。符氏觉得自己定会孤独地死去……只有z.sha,省得受辱。上次她不愿意死,是早早就知道攻打河中主将是郭威,心里有希望、也早早有想法。
符氏忽然觉得被风吹得有点冷。淮南走鬼门关那段煎熬和恐惧也涌上心头。要是绍哥儿在就好。
她说罢挥挥手,随口道:“这时候大臣们该见到官家,你派个面生宦官去前面瞧瞧,有什事再来见。”
“喏。”曹泰忙静悄悄地退下。
符氏个人坐好会儿,才见穆尚宫和几个宫女走过来,穆尚宫说道:“娘娘,外面风凉,可不能呆太久。”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此时没法欺骗自己真实愿望:想绍哥儿陪着她死!
为什会那样想?这不是她平素待人态度,符氏般都不想亏欠别人,谁替她效力,总是会给予相应好处。但绍哥儿……
他其实忠心耿耿,为她做不少事。她现在却不愿意绍哥儿独活,反而想他和自己块儿死……而且想到自己在宫里失败话,绍哥儿想跑也跑不,自然地肯定迟早要陪着起下去。这时符氏心里竟是阵快意。
……她终于渐渐地收住遐思,开口问道:“铁骑军那些将领,驻地现在没变?”
曹泰道:“没有,枢密府魏、王二人可能现在也忌讳,官家没开口,他们便半个月没对禁军调防。”他小心地从袖子里摸出张纸来,说道,“奴家画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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