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乘坐四驾大车启程,马车又宽又大,看起来便显得扁平如同只大乌龟形状。
他身体不好,加上车驾难免颠簸、常常体力不支,但仍旧忍耐着,停下来就要看看奏疏。刚启程没两天,个布袋子引起他注意,当下在车上就叫宦官王忠掏出来看看是什。
王忠掏下摸出来块木牌子,然后检查布袋没别东西
赵普道:“请主公定夺。不过以在下之见,越拖越对咱们不利。”
匡胤便把桌子上块木牌子翻过来,只见上面刻着四个字:女符代王。
赵普悄悄说道:“若是没有此女,木牌子该写‘点检做天子’,那便顺利……现在只有这块木牌子,倒不定能起作用。”
匡胤道:“确实不定。但那郭绍上书,也是目然太明显谗言,但他还是达到目;官家留韩令坤在雄、霸,难说是不是觉得郭绍言之有理。在这种时候,这块木牌子也能起到同样作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耳。”
赵普道:“这只是第招,并不够,需要后劲跟上。木牌子就得主公找机会亲自办,明日早就先行回京去办另件事。”
“常常会感受到有某种玄妙指引,仿佛有大任降临……”赵匡胤喃喃言语道。
赵普侧耳倾听,忙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匡胤回过神来,笑道:“你不是说过‘半部论语治天下’,怎地背起孟子来?”
赵普陪笑道:“读孔子,自然会想读孟子。”
匡胤道:“按孟子说法,咱们时挫折只是为磨练心性?”
匡胤终于点头道:“就这办吧。”
赵普忽然嘿嘿笑道:“这计策环套环,关键两件事看起来毫无关系,加上官家自知重病难治,必然会更加多疑。正道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信官家点多心都没有。两件事下来,那女人不死要也脱层皮!”
匡胤听罢也面露笑意,伸手摸摸胡须,渐渐变得从容起来。
……这阵子大军班师,全军各部已经陆续开始动身启程。
十几万大军,还有很多辎重器械要先送到沧州那边乘船水路,下子动员起来还是很复杂,些细微之处难免显得混乱。
“正是。”赵普拱手道,“天命所归者,无人能挡。但上天为天命者成就更大大事,对其磨练和要求便更高。无法帆风顺,总要经历些艰难困苦。主公做好准备?”
“艰难困苦自不怕。”匡胤又忙道,“过、过,话说得太过头。”
赵普笑而不语。
匡胤又沉吟道:“们商量那计策,真能出手?”
此时赵匡胤看起来十分稀奇,黑脸魁梧壮汉,偏偏说起话来十分小声、还小心翼翼样子,完全不似平素那般豪爽爽朗。大丈夫下子变成小媳妇般,思前想后缩手缩脚,表现得不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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