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早就准备好。”曹泰副忠心耿耿样子。
符氏点头道:“有几年都没见过妹妹,真想见她面。”
她早已考虑过召见郭绍夫妇。作为皇后,亲自登门郭府做得有点过,让他们来拜见才是顺其自然做法……但在皇宫里召见却也没有妥当法子。
皇帝最近很忙,并未理会郭绍和符家联姻事;在这种情况下,符氏不愿意在大内南部、朝会处理国事区域召见大臣,那样会将恩宠表现得非常显眼。本来也无所谓,但符氏觉得现在正因韬光养晦,不该过分强调禁军大将郭绍和符家联姻。
若在后宫召见更不妥当,那郭绍现在就算是皇后亲戚,怎也是个男子。叫他到大内后宫来见什面,却不太像话。
滋德殿幽静偏殿里,符氏刚刚吃过午饭,她没吃多少东西,因此成天都不怎动、十天半月连滋德殿都不出是常有事,胃口不太好。
杯盘菜肴已经撤走,桌子上放着盏温茶、数碟甜点。东西她不吃,就喝口茶,然后就拿起旁边本棋谱,面看书面瞧桌子上棋盘,良久才捻起枚棋子落下。
这偏殿里其实有很多人,不过都远远地站着不敢打搅她。符氏看起来十分孤单;不过她似乎并不无聊,反而沉迷在个人棋盘内,时不时要沉思良久。
她身上穿着褚黄色宽袍、腰配玉绶带,这身虽只是常服,却也宽大而华贵叫人看着敬畏,因为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穿黄色衣服。这袍服尊贵而有气势,唯不足之处是几乎把女性身段线条都掩盖,还不如裁剪合适普通襦裙能衬托女子身材……如果襦裙是绿叶能衬托佳人美貌,符氏身上袍服便有点喧宾夺主之嫌。
好在她气质能压得住这喧宾夺主装扮,宽大袍服让她温柔美貌之外多几分霸气与庄重……如果是个宫女穿上这身衣服,反而会十分突兀,穿不出那种高高在上气势来。
不过符氏确实是想看看二妹。她考虑下,才叫曹泰安排,在符家东京正府里召见二妹夫妇。那符府就相当于娘家,
而且黄色属于鲜艳颜色,若是相貌和肤色不出彩,那便只能凸显出衣服,而不是人。但符氏那玉白肌肤、光滑朱红唇,颜色更艳,生生在黄色料子中脱颖而出;那绸缎反而像黄金饰物样,给她貌美增添几分贵气。
不多时,宦官曹泰便小步快走进殿中,旁若无人径直走上上位,在皇后身边弯腰附耳说些话,大概是淮南水军正在北调事。
皇后没有开口,只是把指尖夹着颗白棋轻轻放在棋盘个空处。
这时曹泰又道:“对,已经派人去郭府召见郭绍夫妇。奴家寻思着绍哥昨儿新婚,便快中午才派人去,传召他们下午才去拜见皇后。”
皇后听到“新婚、中午”这样词儿,嘴角露出丝笑意,时间心情似乎轻松点,开口道:“符家宅子你派人去收拾下,等会儿就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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