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董遵训道。
郭绍最是留意那达靼马,觉得和后世见过蒙古马不太样……据说后来蒙古马种已经退化,不如起初马种那强悍。总之就是这种蒙古马,把后来元朝骑兵从亚洲驮到欧洲,纵横几万里洗劫世界;那蒙古人再强悍,若非有这等马支持其长途作战,没有运输投送手段年代也是做不成那种震惊世界大业。
他当下不挑那些高头漂亮名马,就要骑这匹嚼草灰不拉几破马。
二人便策马上蹴鞠场,郭绍取弓箭,看准个箭靶子,面侧奔过去,面张弓搭箭,“啪”地声弦响,果然不出意外地箭矢脱靶。
董遵训顿时愕然,说道:“郭舅真没有谦虚啊,您骑射姿势不对。”
赵家那件事?听说,弟别太挂怀,赵弘殷年纪大、显然是被他那个不孝子给气过去;赵三郎又是被人家寻着报杀父之仇,与兄弟有什关系?他赵家还没那霸道,自家人作孽,把气撒到你头上。”
郭绍点点头道:“多谢义姐替说话,暂且不过问他们,徒增烦恼……董遵训刚才在骑马射箭?”
董遵训笑道:“舅舅定知,武艺要是长时间不练、就要生疏,这是随便练练手。咦,舅舅乃是箭阵斩北汉猛将名将,何不指教小子几招?”
郭绍道:“射箭会,马上射箭就很荒疏。”
郭绍乃禁军大将,又是以亲手阵仗北汉猛将闻名,董遵训自然以为他武艺高强,这说不过是谦虚。郭绍当下也无法解释:你以为人人都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弓马骑射样样不缺?就算家境有点殷实,练马术也不容易,养马和场地都是大笔耗费。
郭绍也不逞强,便道:“以前在小底军步营,光是射箭倒是练得很熟,骑马射箭就完全摸不着门道。你何不教教?”
董遵训听罢,沉吟道:“舅舅既然精通射箭,骑射倒是不难,只要找对姿势多加熟练,便和平地射箭
董遵训请郭绍到马厩,说道:“舅舅随意挑匹马,咱们去上场去切磋切磋。”
郭绍不便过多推迟,心里也想多练练骑射之法,正好今天也有空。他在马厩旁看番,只见里面养着七八匹好马……只有匹例外,相比其它良马,它长得低矮、身褐毛也毛糙,正在那里慢吞吞地嚼着草。
“蒙古马?”郭绍脱口道。
董遵训道:“蒙古马?这匹矮马是达靼马,和契丹马也是个品种,是室韦那地方土生土长马种;和西域各种马比起来,达靼马有点矮小,跑得也没那快。但马不可貌相,这等马也不可小视,它有特别好处,皮糙肉厚吃得差还耐寒热,耐力很好;据说在达靼草原上,这马秋季吃些草籽养膘,不吃粮就能骑着打仗。”
郭绍听罢随口道:“耐操好,打仗就得耐操……”忽然见高夫人脸羞臊避过脸去,他顿时觉得有妇人在说脏话不太好。他便改口道:“骑兵太贵,好养马能减轻后勤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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