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惊诧地回过头，走上前去伸手在董瓦匠鼻前
探，怔怔道：“真死
……倒做个饱死鬼。”
奴仆脸白道：“怎
办，要报官？”
赵三道：“个衣衫褴褛
贼人，报什官，拿车装出城门，丢在路边事。”
赵三冷冷道：“问什？问你是不是在郭绍家呆过，还是问你是不是被主人赶出来，或你家闺女在郭府做奴婢？”
董瓦匠脸迷惑，似乎并不明白赵三所言何物。
赵三心里又怒又怕，低头见地上掉团麻布，便捡起来，伸手捏董瓦匠嘴，将麻布团使劲塞进去。然后手按住董瓦匠嘴里布团，手抓住他鼻子捏住。
董瓦匠顿时就挣扎起来，但浑身动惮不得。他瞪圆眼睛，双腿在地上死命蹬蹬。
过会儿，老头儿便不动。赵三看他时，只见他大睁着眼，但眼睛里已经无神变色。这人口气着实很奇妙，刚落气，眼睛就完全不样。
审他审。”
“是。”奴仆们顺从地退出柴房。
赵三问道：“你叫甚？”
五花大绑老头儿答道：“俺姓董，叫董瓦匠……俺也是饿得不行才进来偷点吃，冒犯贵人。求贵人打俺顿，别报官罢。下回俺定不敢再来！”
“报官？”赵三皱眉，低头想片刻，却不知想什，这时忽然抬头神情大变，沉声问道，“郭绍你认识不？”
赵三伸手抹，但那眼皮抹不上，眼睛还是瞪着。
他便作罢，杀个把人完全没啥感觉，但赵三觉得自己似乎太冷血，好像杀人很有经验眼。他便把董瓦匠嘴里布拔出来扔掉，见旁边还丢着偷来麦饼等食物。
赵三当下便把抓起几只麦饼，把抓起把咸菜，走到董瓦匠跟前，面用劲往那大张嘴里塞，面大骂道，“叫你偷，叫你吃，吃个够！”
骂阵，他便丢掉手里剩下食物，回头打开房门道：“拿水来，此贼噎着。”
奴仆进屋来看，忙道：“不好，死。”
老头儿想想，便点头：“俺瞧您这家也是官宦之家，那郭绍也是当官！俺以前在郭府做过奴仆，被赶出来。”
赵三脸上愈冷，冷笑道：“怎被赶出来？”
老头儿不好意思道：“也是偷他家些钱。不过郭绍待人还算厚道，收留俺家闺女，又打发俺不少钱……俺起初是惦记着拿这钱做个小买卖，好生过活。但想着钱还多，就先吃喝通，又见那市井间娘们白皮嫩肉……把做买卖事给忘记，最后文不剩才想起来手里却没本钱，哎。”
赵三皱眉不语。
老头儿道：“俺句句说实话，您要是不信，派人去郭绍家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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