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摇摇头，不知道在否定高氏
哪
句。
他陷入
沉默，似乎在回忆着什
，过好久才用倾述般轻柔低沉声音喃喃道：“小时候
住乡下，离学堂远，去上学要很早就出发，冬天天还没亮，姐姐就送，送很远……在个山坡上，每次都在那里，能看到学堂。她就站在那里这样看着……走阵，就回头看，能看到个人影，心里就安心。”
郭绍忽然拿袖子抹把“老泪”：“后来听娘说，姐最怕黑。她最怕个人走黑路，所以不让个人走黑路，……”
“贤弟……”高氏也动容。
郭绍摇头道：“对不起，今天怎，酒喝多失态。不该给你说这些。”
彦卿起身道：“郭将军、高夫人，你们姐弟俩在此喝茶。老夫年纪大，午饭后得去歇会儿，抱歉抱歉……坐坐，就当是家里样，不必客气。会若要休息，便唤门外奴婢，这院子里有好几间厢房。”
符彦卿和夫人告辞出去。
高氏这时有些感叹地说道：“这两天真是像做梦样，又脱离苦海，还多个好弟弟。”
“姐……”郭绍柔声道，“是真想把你当姐姐样，需要个姐……没有话，整个人不知怎，好像空洞行尸走肉。”
高氏笑道：“瞧你说，好多人都没有姐姐，还是没什啊……郭兄弟，你家有姐妹？”
“没事。”高氏颤声道，“有些人认识他几十年，也形同陌路；有些人只认识几天，就好像很老旧友。能虎口脱险，全靠贤弟，你不用把当外人。”
郭绍猛灌口茶，问道：“现在是大周侍卫司都虞候、许州忠武节度使，算是出人头地？”
高氏毫不犹豫道：“当然，整个天下，能位于贤弟之上人，数都数得清。”
郭绍醉晕晕，但脸上已恢复自信，点点头道：“很好。相信自己，就算生在别朝代，在那个时代也总有出人头地天……亲姐已经见不到，但在这里还有关心人，应该保住这切，让他们过上安稳好日子。”
“有个……曾经。”郭绍精神看起来有点恍惚，酒确实喝不少。
高氏忙收住笑容，脸上笑意僵在那里：“怎？”
郭绍竟然哽咽，声音非常小：“姐姐吃那多苦，天好日子都没有……还想出人头地后报答她、补偿她为做切。可是……”
他样子点都没有作假，完全是发自内心。
“贤弟，世事无常，还是要往宽处想。你姐知道你有这份心，在天之灵也会高兴。”高氏忙好言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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