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殿中,郭绍顿时感觉暖。真是个舒服所在,布置富丽堂皇,还有大量木炭取暖,冬天在这种地方呆着确实很不错。卫王不容分说,携他到上位上对坐,众丫鬟就摆酒上来,大殿里还有不少武将文士陪侍。
郭绍此时竟然可以和符彦卿平起平坐……他忽然有种恍惚感觉,记忆里卫王是高高在上,而自己只是名小小卫兵。
几年光阴转眼即逝,今非昔比,如在梦中。
如果不是郭绍身居侍卫司都虞候、忠武节度使,符彦卿和他是完全没有话说。但现在居然有说不完话,武将之间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先从寿州之战说起,只要想闲扯,扯到明天早上都可以。
二人谈笑风生。就在这时,郭绍忽然才发现这上位侧面有间耳房样偏厅。门前挂着珠帘,郭绍抬头看时,只见到珠帘内似乎有身影闪而过;拽地长裙却在地上凝滞,被他清楚地看到裙摆从地面上消失过程。
郭绍和文官前后走角门进王府。郭绍虽然是禁军高级武将,但没加兼什侍中类品级很高,在地位上还真比卫王低不少。
及至座大殿,忽见符彦卿笑吟吟地站在台阶上,亲自出门来迎。符彦卿当然不能出大门来迎比自己地位低人,那就不合礼反叫人笑话,但走出屋门来迎,意义也是非同小可。
“前岁别,转眼近两载也。老夫终于又见到郭将军。”符彦卿口齿清楚,完全不像是什正在针灸头晕人。
郭绍忙作揖拜道:“郭绍拜见卫王。”
“免礼免礼。”符彦卿急迫地走上来,竟然把携住郭绍手腕,“请。”
温暖如有春意殿宇中,仿佛有阵暗暗清香飘来。
“卫王身体还好吧?”郭绍忙热情地回应。
符彦卿笑道:“廉颇老矣,但饭还是挺能吃。”
郭绍愣,回过神来便陪笑,老少二人“哈哈”大笑。这时郭绍心情时间就好起来,与起先心境大不相同……或许是因为自己地位上升太快,之前连自己心态都没真正适应。
他底子是薄,但起码挺能打,手里名义上掌握四分之禁军精锐、实际掌握八分之,这已经算很有点实力。在大周朝,禁军越来越重要……确实应该得到卫王正眼相待。
听符彦卿提到廉颇,郭绍不禁暗忖:卫王打仗确实不太行,前年忻口之战符彦卿部署真是塌糊涂,他在晋阳之役后就没再带兵打仗;不过看来符彦卿只是用兵稀里糊涂,但人还没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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