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便两番提及李谷对自己恩情。这倒是发自内心感激:李谷及时调运火药原料,否则在寿州立军令状,自己就玩完。
他便请李谷到酒肆里吃饭,要请顿酒席。李谷笑纳道:“恭敬不如从命。”
俩人天南地北玄吹番,郭绍便随口问道:“董遵诲是谁?”
李谷放下筷子,说道:“他舅舅是高怀德,郭兄弟不知道?高怀德现在不是做步军司都指挥使……”
李谷言下之意,感到有些诧异。郭绍是虎捷军起家,现在是侍卫司马步都虞候;下面侍卫司步军都校对他来说是个非常重要人,何况步军司是直接管理虎捷军武将。所以李谷才有此诧异,也许他认为郭绍早就该把高怀德祖宗三代查个清楚。
移步,城墙上文臣武将急忙让开条道,躬身立于两旁。柴荣缓缓地从大家面前走过,打量着每个人。大将们表情激动起来,皇帝站在自己面前那亲近,这简直是种殊荣。
柴荣走到将领董遵诲跟前,忽然问道:“董遵诲,你似乎不高兴?”
“微臣不敢!”那武将忙跪伏在地。柴荣伸手扶起,武将这才说道:“如此风光之时,臣忽然想起家母,她不能看着儿子高兴,故忽生忧伤之情。”
“真是个孝子。母安在?”柴荣并不责罚。
董遵诲道:“家母在幽州,战乱后相隔方,不知所在。”
但郭绍确实不知道,高怀德刚刚调入步军司不久,来往也几乎没有,他哪有工夫和门路去查人家?
“原来如此……”郭绍频频点头。
上次郭绍在高怀德派遣武将面前嘘寒问暖,但高怀德似乎并不太领情。这人出身两代封王武将世家,虽然比郭绍职位略低,但那底蕴和资历可不是虚;高怀德心里有点不那尊敬郭绍这个上司,拿点架子也情有可原。
高怀德要是很圆滑,他也不会和赵匡胤那种人结怨。
郭绍并不与之计较,反而又回想起高怀德外甥董遵诲:他娘在幽州,失散,很想念他娘……董遵诲娘应该就是高怀德亲姐姐或妹妹。
柴荣神情微微变化……幽州,或许提起幽州他就能想到更多。但柴荣却道:“尽快班师回朝,天下因战事久苦,需要休养生息。”
刚才幕小事,郭绍也注意到,他也觉得董遵诲真是个孝子。不过他对董遵诲并不熟悉,没来往过,也不知道什来头。
……
等柴荣去寿州行宫,郭绍等散去,在城里碰到李谷。
时值中午,郭绍发现寿州城些店铺酒肆已经恢复营业,这得多亏攻陷寿州后没有屠城,刘仁瞻也投降得比较痛快,让寿州城遭受破坏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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