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瞻旁边亲兵已经上前抱住他手臂,有护住他脖子。郭绍个箭步冲上去,夺下刘仁瞻剑。
刘仁瞻皱眉道:“为何不让死?是不会投降,死谢皇恩,谢寿州将士百姓,死得其所!”
“活着比死更难。”郭绍注视着他,“真正勇士是直面艰难处境,而不是逃避死百。敬刘公是英雄,何必基于求死?”
“多说无益。”刘仁瞻道。
郭绍死缠烂打道:“可不是每个周军将领都像这样对待淮南百姓,刘公不是口称要为淮南军民请命,也许你活着能替人们做点什。而今却干脆撒手不管,岂不是口是心非?”
第次问世。”郭绍实话道。
刘仁瞻叹道:“非也。终究还是太轻敌,犯大错!你在城外挖地道、明目张胆垒土筑山,多明显是毫无用处做法,为何又要做……无非是掩人耳目、分散注意佯动。竟然上当、竟然反而因此轻视你。老夫活大半辈子,却在这里犯错……轻视对手就是轻视自己。”
他又说:“周军强悍,个没点本事人怎可能做十几万人马主将,怎能被周朝皇帝任命为招讨使?唉!悔之晚矣!
如果老夫能稍微少点疏忽,就算不知道你会炸城,也能猜到你佯动、麻痹军意图,肯定会有所防备,那城防部署就不会是眼下这等模样,胜败未知也!”
郭绍微笑道:“刘公还是不服。”
“休要激!”刘仁瞻道,“雕虫小技耳。”刘仁瞻说罢愣,想起这句话在战前自己也说过。
郭绍道:“等阵子静下来再想想如何?个人若心求死,没人能拦得住。”
城墙上似乎就是个舞台,几个人在那里当着万众面,他们好像在演出话剧。
刘仁瞻道:“事后诸葛,何用之有?”
郭绍道:“无论如何,不能放你。放你南唐国定会续命,淮南战役也会多些艰难厮杀。没有意义,刘公!天下统才是大势,才是天道。大周诸国最强,自应担当起这种大势使命,越早灭掉诸国统天下,越能让更多人免于战祸,让更多妇孺能不失去丈夫、儿子、父亲。刘公深明大义,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唉!”刘仁瞻深深地叹气,苦笑道,“明白,也没打算苟全性命。不过人各为其主……老夫深受皇恩,荣华富贵享多年,自当以死谢罪。”
说罢忽然拔出佩剑,大声道:“败在郭大帅手下,老夫也不亏!”
“刘公!”郭绍相救不及,忙喝道,“主公欲死,亲兵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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