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娘低声道:“不敢有任何欺瞒义兄,确实和蜀国花蕊夫人费贵妃有来往。去年在峨眉山上修行,筹建道观但缺钱,便结识花蕊夫人,好让她资助……”
“这……”赵匡胤眉头舒展不开,当下就提起脚边布袋放到桌子上,“这里有些金子,当是义兄给你添份嫁妆,你回家找个归宿好生过日子罢!听义兄言,军机国事,妇人千万别稀里糊涂搀和进去!”
“义兄话没听懂。”
赵匡胤道:“官家早就在厉兵秣马,事到如今,也不怕说出来。不出半年,朝就要对蜀国大举用兵;你在东京,却和蜀国贵妃有来往,岂不叫人生疑?官府怀疑你是细作*细,倒不是完全捏造事端。”
京娘推拒金子,脸上微微红,小声道:“要还俗也可以,但心思你还不懂?”
这大相国寺是不能胡来,上到官家、大内贵胄下到文武家眷都曾贡献过香油钱,寺庙关系很广,般人不敢在这里闹事。
再次见到京娘,赵匡胤更不觉得她真看破红尘出家,个道士,画眉涂胭脂,这像是出家人;而且她虽然穿着宽大道袍,胸前却高耸,把又厚又宽袍服都能撑起来。这样身段相貌,怎看怎不像道士。
京娘腿长个子高,完全不像那良家中小妇人,可能比有男子还高大;身子不瘦也不胖,看起来结实圆润。张脸表情很冷清,眼睛十分有神……只看眼就知道这妇人绝非温顺好对付女人。
赵匡胤抱拳道:“义妹。”
京娘作齐眉揖,神情举止倒也端端正正,两人入座。寒暄罢,她便说起事儿:“朝廷近来要拆各地佛寺道观,殃及到玉贞观,开封府官差说们玉贞观非佛非道,是邪门外道!要们限期遣散门人,拆除道观房屋……”
赵匡胤有点生气:“你心思懂,心思你不懂?这都几年,如若要娶义妹,为何要白白让你耗费青春华年?赵某直都拿你当义妹,别无邪念。”
京娘委屈道:“但是心里只能有个人,你进来,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义妹又不是亲,有什关系,当今皇后还是官家义妹呢。”
赵匡胤恼:“丑话说在前
赵匡胤把包着金子布袋先放在脚边,问道:“那你们是敬什神?”
京娘眼神无辜道:“王母。们称王母教。”
“王母……教?”赵匡胤顿时皱眉,“义妹离家远行,平素要读读史。汉朝黄巾贼,就是传天师教,人多就喊‘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们自称什教,非道非僧,那你们想做什?官府要拆道观算是客气。”
京娘道:“客气?当官还污蔑们是蜀国细作!”
赵匡胤惊道:“怎会污蔑你们是蜀国细作,不是南唐细作?”不怪赵匡胤如此问,官家近期就是想先对蜀国用兵,恰逢此时,说她是蜀国细作就撞到风头上,“难道你真和蜀国人有往来,被官府军随眼线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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