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训道:“你愿不愿意随去?卫王符彦卿在忻州阻挡辽军,兵力不够派人求援,本将奉官家之令这便是去增援忻口。”
郭绍爽快地抱拳道:“末将愿往。”
当是时,他来不及征求兄弟和部下意见,先答应下来再说。大家也应该理解这样决定:来都来,肯定是要打仗……难道还有比去那边晋阳城爬墙更悲催差事吗?瞧那些抬回来伤兵,都被火油烤熟。
于是大伙儿便跟郭绍,牵着马加入向训军队。
“你叫郭绍?”那将领忙问。
“正是末将。”
就在这时,马兵前头大将回过头来看眼,立刻调转战马向这边走来。只见那大将面目骨骼粗大,皮肤又黄又糙,长得十分魁梧;大将也在上下打量着郭绍。
大将问道:“你确是郭绍?”
郭绍从容应答道:“等皆有军籍;另外禁军中有位叫赵匡胤将帅在高平见过末将,并当面嘉奖。末将不敢欺瞒。”
衣甲时半会脱不掉惨不忍睹。
群人推着牛皮冲车靠近城门,城门两边都有石洞,专门泼油,没会儿冲车就变成堆熊熊柴火。周军前赴后继,不断有人死伤。战场看上去,异常惨烈。
……郭绍等人都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直到看见群民夫抬着惨叫呻吟伤兵向这边走来,他们才赶紧把马牵走让路。
眼前千军万马打成这样,哪里找张永德去?
等那群民夫过去,很快又见大股周军骑兵向这边行进,当前旌旗上有个“向”字,却不知是哪支军队。
旁人小声道:“散员都虞侯赵匡胤,确有此人。”
“哈哈!”那大将忽然大笑声,“你早说是郭绍不就省事!”
“将军见过末将?”
大将道:“没见过,听过。箭射死张元徽,你也算踩着他尸首成名。”他又仔细瞧番郭绍,说道,“小底军步军在高平全打没,你找谁去?看这样,你先跟去增援卫王,打完回来带你见官家,让官家另外给你封个官……哈!对,本将是宣徽南院使、河东行营前军都监向训。”
“久仰向将军大名!”郭绍忙拱手拜。心里话,他在五代军队中混好几年,却仍然对上面那些纷杂官位没有完全搞清楚,只熟悉底层将校职务。不过听向训官职名称这霸气,肯定职位不低。
这股骑兵起先没有理会郭绍等人,因为他们也是周军衣甲打扮,显然是友军。不过还是有人觉得奇怪,怎有二十几个人站在这里看戏?
前面员武将离开大路,勒马在路边,用马鞭指着带头郭绍:“你们是谁兵马?”
郭绍答道:“小底军步军指挥王德功麾下人。”
“步军小队有这多战马?”武将质问道。
郭绍忙道:“这些马乃右仆射、判太原行府事李公赏赐。们从潞州来,路遇李仆射。李仆射闻等阵斩张元徽、战胜契丹游骑百余人事迹,嘉奖末将,以战马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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