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土，没有草皮。过
会他又说，哦，雁是水库拍
，鸳鸯是池塘里养。哪里池塘？
问。他说，在老干局后面，门球场外边，以前有块池塘。有年不知从哪弄两只鸳鸯来养，后来没养活，死掉。活时候去拍过。说，老干局那里前阵子去过，好像没看到有池塘啊。早没，他说，后来改成停车场。两千年初还在。
小心翼翼地，不敢直接问桥，先问湖边，不，池塘边有没有种美人蕉？黄色。他说这哪记得。说，也是。那有没有拱桥？他说，诶，是有个。股暖流从后颈升上来，汗毛都立。他说他还拍鸳鸯穿过桥洞照片，但是角度没拍好，拍是鸟屁股，就没收进集子里。便央求他，能不能找到当时在那里拍其他照片。胡编个理由，说小时候在那附近住过，有点怀念。他爽快答应，不过待会下班他要喝喜酒，估计会喝多，明天是周末，他找找，找到下周给。说好好好，出门就给李茵打个电话。
老干局后边门球场，们之前路过过。那天傍晚赶到，球场里有几个老人提槌子在玩，门球像是种按慢放键运动，远看有点怪异。向后头走去，果然是个停车场，再往后便是野地。没停几辆车，显得格外空旷。门球场沙地和停车场水泥地之间，夹着截草皮。李茵说，可能真是这里。说，你又有奇怪感觉吗？她说不是，草坪、拱桥和池塘，个小县里能有几处？八成是这。她那时小，觉得池塘大得像湖，或在记忆中把它放大许多倍，完全可能。等照片找到就能确定。说，这片是老干局地，虽然后头就是野地，也没围墙，但能让人生火野炊吗？她说，可能是趁周末或下班没人后，她爸带她们偷偷进来。像他做事风格。在停车场上转几圈，见到水泥上有些裂痕，裂痕断续地围成个椭圆，对李茵说，池塘可能真有，应该就在南边这块，后来改建停车场，挖淤泥、填土压实时候没处理好，地基不实，这块慢慢沉降，你看，水泥地面有点开裂。她没搭理，踩着那圈裂纹，在停车场上徘徊好久。
们心不在焉地过个周末。周早上，在课间打电话给鸟叔，问，他说照片昨晚上找到，有沓，已带到单位。千恩万谢，下课就去取照片，也不先看，就上李茵那去。照片装在个边角略微破损牛皮纸信封里，摸着挺厚。们凑在桌边，欢喜又忐忑，像在拆封密电。她小心地把叠照片抽出来，张张铺在桌面上，逐看去。许多张全是鸳鸯和水面，没有其他。有几张，背景中真出现拱桥。在焦点之外，模模糊糊，白色弯，如同幻影。有张是桥身部分映在水中，像揉皱白纸。最清晰，是那两只鸳鸯正要游过桥洞张，位置恰好。就是那桥，模样。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整天她都神思不属，会就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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