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剪站待着，十年内不许申请调回。开完批评会，
再次乘车返回山里。
车经过
个村庄，就下去拨人。人越下越少，快到森林保护区时，就剩和后座
大叔。忽然听见嘭声，回头看，阵烟雾飘散，后边坐着那只狐狸。它见回头，先吓
跳，见是，又乐，说：“变身时效到，还以为前面是谁呢，路憋着，早知道是你早变回来。”
说：“又去看电影？好看吗？”“好看好看。不枉大老远跑趟。”经过树林，它怕被司机看见，从窗口跳下去，钻进树丛里。车到站，又踩着枯叶回修剪站去。
夜里，门上响起剥啄之声。开门，是那只狐狸，它再次邀请加入牌局。不好再拒绝，就随它步入林中，进处山洞。洞里有树桩，上面副扑克，地上只大龟。狐狸说，们斗地主吧。原先它们和只松鼠打，秋天来松鼠要忙着屯过冬粮食，来不。于是请凑个数。当下们斗起地主来。意识到每局牌都是花色和数字随机排列，打上万局也不会重复。这也是个无穷无尽游戏，可以消磨生。问，们玩钱吗？狐狸说们哪有钱？们赌命，计分，分十年寿命。说着往头顶看看，好像那里悬浮着个数字。它说，你才这
点啊，没事，不够们匀给你。老龟多得用不完。就是它出牌太慢，你别介意。说哪里，打得不好，你们得让点。抢地主，抽出三张牌，往树桩上扔去。
天亮时，回到修剪站。等白色椭圆形排着队飘出闸门，来到书桌前坐下。摸出张纸来，开始在上面写东西。想关于洞穴问题算是解决。坐在那里，用刻钟才接受这个事实。在纸上把有兴趣学问门门列出来。每门研究二十年话，以现在寿命够研究百二十门。可以花上百年在远古深海潜行，百年去追踪建文帝，再花个几世纪去死磕永动机，剩下时间将在所有洞穴间从容游荡。将通晓切草木名称，熟知所有星星温度。如果掉进某个陷阱，那就死心塌地，往无前。晨光熹微中，手指从排书脊上慢慢拂过，像抚摸着琴键，然后停下，抽出本，就着窗前光亮，读起来。
2017.9.26午后，10.7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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