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人装作不经意问:“丁零,天文系波,你到底摸到没有?”
群人笑起来,丁零不回答,狠命发出大招,个巨大冲击波。输掉人又故作幽默:“要不要这拼,显然是没有摸到咯……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有什问题?去鼓楼医院看过男科没有?”
最后还是不知道,丁零有没有摸到天文系姑娘波,他没有留下遗书解释这件事。他什都没有留下,所有个人物品收拾成三个编织袋,桌面上空空荡荡,只有把
“什?!”
“丁零死。”
“什?!”
“你他妈是不是聋?丁零死!就从水房跳下去,下午两点半,他妈刚好从你他妈那个摊位回来,他妈正好看见他掉下来!你看衣服!”汪染站起来,指着白T恤胸前血迹,并不多,凝固成黑色。
萧孟点五十离开宿舍,经过604时看见丁零正在收拾杂物。他杂物根本不杂,书架上教科书按颜色分类,个铝制饭盒专门用来放证件,十几根水笔也用橡皮筋整整齐齐束起来。丁零就是那个样子,打CS时只能做狙击手,因为打完枪后需要思考片刻才能重新上膛。他凡事都有种惹人耻笑认真,大家也总耻笑他,从他扣到最上面颗扣子衬衫,到他奋力复习、期末考试也不过拿到二等奖学金事实。这些耻笑持续四年,并非出于恶意,不过出于习惯,话中刺依然锋利,却再没有人看到上面灼灼白光。
萧孟记得自己随口跟丁零说:“晚上别忘,打通宵。”
丁零还是习惯性思考片刻,才说:“不定去,想早点休息。”
丁零也要出国。他是数学本科,去美国读个计量经济学硕博连读,萧孟前几天还跟他商量起买机票事,这样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两人还可以打跑得快。大四上学期,丁零不声不响谈个天文系女朋友,怎样谈起来不详,突然之间,他们就起去食堂打饭,合吃份黄豆烧鸡;丁零把仅有几块鸡皮鸡脖子夹到对方饭盒里,吃完饭出来,他手拎两个8磅水瓶,把天文系姑娘送回8号宿舍。
天文系姑娘,圆脸、浓眉,头发梳成马尾,说不上美还是不美。初秋直穿白衬衫,天气渐凉,就在白衬衫外面加件藏蓝色圆领毛衣,到冬天,毛衣外面再加件藏蓝色毛呢大衣,最后是件大红羽绒服。萧孟有次遇到他们在8号宿舍楼下告别,丁零直揪住羽绒服袖子,也不说话,就在那儿揪住那根袖子。后来又是春天,姑娘再从羽绒服脱成毛呢大衣,还没等到脱掉圆领毛衣露出白衬衫,他们就分手,次没能涵盖四季仓促恋爱。
几个宿舍还是凑在起打游戏,有时候CS,有时候装上手柄打KOF2000,丁零长得粗糙,脸上总有几颗青春痘,却喜欢选麻宫雅典娜。小姑娘穿红蓝两色紧身裙,咖啡色长靴,露出细细大腿,头发梳成两个髻,和拳皇97里样,还是发圆球冲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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