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也没有问题。他后来终于想起来给戴上,们在湖边接吻,那只大鸟终究没有找到鱼,正转头看着们拿出手机自拍。镜头中他牵起手,吻戒指,这个画面并不容易拍到,有时候拍不到钻石,有时候把他嘴唇拍得猥琐,又想不经意带到放在椅背上淡蓝盒子,们反复调整角度,总算拍到张,能让各自发在朋友圈。
就这样,们算订婚,以后不管对谁描述,这都是次体面而浪漫求婚:爱因斯坦工作地方,湖水,树林,水鸟,天空,深秋,Tiffany戒指,起码十张照片可以确认这些事。反正照片太容易柔化生活,至于们内心确认尴尬、荒谬和疏离,只要无人知晓,也许就等于从未发生。
两个人在酒店餐厅里吃晚饭,吃烤小牛胸肉,他吃香草肋排,牛胸肉烤焦,那肋排起码有斤,们闷头闷脑,也就这吃完。喝整瓶Riesling之后(又是第次注意到,他原来酒量很大),姜铭瑄终于高兴起来,像是订婚这件事,拖延六七个小时之后,终于迟缓抵达他头脑某个不确定区域。买单时候眼睁睁看着他,签30%小费,还大着舌头,对服务生用中文说十七八声“谢谢”。
们回到房间,他明明是去洗澡,却赤裸着跑出来,猛然抱住,说:“简凝,真要结婚啊……哎呀,真要结婚啊!”无端端地,留意到他说是“”,而不是“们”。
也不是第次被裸体男人抱住,但今天还穿着套头毛衣和牛仔裤,连鞋都没有脱,正在沙发上玩手机。天花板上顶灯直直照下来,错过眼睛,不敢看他身体。几个月里们性生活频密,但姜铭瑄喜欢切在暗中进行,他卧室挂百分百遮光窗帘,们甚至看不清对方身体轮廓,徒留触觉。他掌心有块粗糙硬茧,“真是医生啊”,第次想,后来渐渐疑惑,姜铭瑄是全科医生,并不拿手术刀。
他又把头转过来,想和接吻,红酒在胃中发酵后让人恶心,肉体上蒸腾汗味,但激烈回应他,舌头纠缠舌头,又在他身体上游动双手,因为难得有这样时刻,们都确认对方热情。可惜这切只持续十秒,他突然打个味道复杂嗝,然后冲去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吐起来,吐完之后,他切换回认识姜铭瑄。
姜铭瑄洗澡出来,整整齐齐穿好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睡裤挽起裤脚。他走到沙发上握住手,露出熟悉微笑和生疏,说:“简凝,真对不起,刚才喝醉。”
看着这个人,试图从这张脸下找到另张影子,然而什都没有,眼前实打实是未婚夫,把手抽出来,说:“没关系,你先睡吧,也去洗澡。”
第二天们都睡晚,恍惚听到风雨声,似乎还身在北京,住南四环顶楼小公寓。八十年代老公房,说是室厅,那客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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