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哦”声,在长椅上摁掉烟头,又细心用纸包起来,湖中飞来只白色大鸟,他就直看那只鸟徒劳地在水中找鱼。开口问他:“那你怎来纽约?”
“?……没什可说,国内读本科,来美国读研究生和博士,考到执照后先去家公立医院,就在下城……那医院也不怎样,华人医生,找不到太好工作……后来就自己出来开个小诊所……开始更小,现在这个已经是换地方。”姜铭瑄语气索然,特别幸运人就是这样,讲出来全是应当,没有故事。
明明看见他把包烟头纸放进风衣,再拿出来时,却变成个淡蓝色小盒子,上面系着丝带。他没有跪下,甚至忘记打开盒子,只慌慌张张把它塞进手心里,说:“简凝,你觉得……们结婚好不好?”
当然是好,但也没有哭。切都发生得非常僵硬,像两个毫无演技人,排练出漏洞百出又极尽乏味话剧。戒指倒是不错,钻石不大,但镶得很美,
各自喝杯白葡萄酒。车再往前开五分钟,已经看到校门,听说普林斯顿校园出名美丽,却只记得四处种满玉兰树,石墙上覆盖漫不经心爬山虎。姜铭瑄没有带在里面停留,们走条弯弯曲曲小路,越走越静,直到让人心虚,最后眼前出现个小湖,他终于在湖边木椅上坐下来,湖水清澈,映出前面密密树林。
“你来过这里吗?……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就是当年爱因斯坦工作地方,这里其实和普利斯顿大学没有关系……很喜欢这里,以前读博士时候,开车来过几次。”
摇摇头:“哪里都没去过,直就在纽约……哦,刚来时去过次大西洋城,坐那种为赌客准备免费往返大巴。”
姜铭瑄像是第天认识,“哦”下,然后问:“你怎来纽约?”
迟疑下,说:“结婚……跟个有绿卡台湾人……十年前吧,但等绿卡也办下来,们又离婚。”
他无意识地点支烟(第次注意到他会抽烟),甚至没有表现出起码惊讶,只是又“哦”声,说:“为什离婚?”
“也没为什……他认识另外人。”没有勇气坦白,结婚大概也是为拿绿卡。台湾人比大二十岁,和般高,为拍结婚照只能光脚。都说他是“老板”,到纽约之后,发现他住在法拉盛两室厅里,在缅街开家台湾卤肉饭。营生辛苦,他身上股红葱味,终年不散。离婚时候还是伤心,短短年,再怎处心积虑,也只存五千美元。
要是能拖到第三年就好,当时想。
这个故事不知道怎让姜铭瑄着迷,他又问:“那你怎在纽约过下来?”
“开始是打黑工,拿最低薪水以下钱……后来读个社区大学……没有学费,两年就花百美元买二手教材……毕业后就能找到些行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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