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砸
下窗沿，几乎算得上恶狠狠地说：“你给
停车！”
吓跳，连忙把车靠边停下来，在此之前，姜铭瑄从未对有过句重话。他打开车门，不管不顾地向水边跑去，也赶紧下车跟上，但穿双细跟鞋，渐渐和他拉开距离，月光照在们中间
那段路上，把姜铭瑄拉成长长黑色投影。
还好他在水边停下来，这才看清楚，这确是条长河。夜中看不清来路，也没有去向，像多年以前和男朋友坐漫长公交车，到
通州运河码头，两岸生蓬蓬杂草，们在草中走许久，他说：“原来这就是运河啊……沿着河是不是真能到杭州？”他是真正男朋友，彼此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爱你”，做爱之后会再吻五分钟，然而那时两个人都生活窘迫，又都以为还会有点什
别等在前头，们很快分手。
姜铭瑄叫：“喂，那个谁，你过来，给你说。”
走过去，不怎耐烦，也不想说话。夜半阴冷，空气中似有冰碴，他又说：“你听着，给你说……”
索性坐下来，又紧紧风衣，他歪头看会儿，也坐下来，对着河面发会儿呆，这才真正开口，他口齿清晰，并不像醉酒：
要说什来着？……哦，对，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前什样？十五年前，就是硕士刚毕业那会儿，长得和现在也差不多，真，看照片好像是那回事，实在是差不多……还在等美国这边录取消息，怕考不上啊，就先在北京个小医院里实习，也没什事，就是隔三岔五要在住院部值夜班……值班很无聊，你知道吧？们几个实习生总要先下楼去宵夜，那家医院离簋街很近，们老是吃烤串，偶尔也吃小龙虾……小龙虾不能经常吃，那时候簋街小龙虾已经两块钱只，吃顿下来是两天实习工资……
他顿顿，好像等着有什问题，但没有任何问题，他就又往下说：“有个晚上，八九月份样子，但比纽约八九月要热，街上女孩子都还穿裙子，坐下来露个大腿……那天刚发钱，们就去吃小龙虾，人吃五六十个吧，辣得不行，最后还拿汁来拌面条，就喝点冰啤酒……不不不，没有喝醉，喝醉就好……喝醉话……切有个解释，对不对……但真没有喝醉，真他妈，怎就没有醉呢……喝完回医院去值夜班，刚上楼……在五楼，刚出电梯口，看到个女病人，可能刚去水房洗澡，穿条裙子，按理说病人住院都得穿住院服，她也不知道怎回事，偏偏穿条裙子，喏，就到这里……”姜铭瑄在虚空中胡乱划下，理解他是想说很短。
那女回508，想起来，508是三人病房，但这两天就住个人，想不起她名字，长得也不怎年轻，可能和你现在差不多，三十多样子……？那年才二十五，算过，三十岁得拿到博士学位……后来也回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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