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关静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雨下得更大,有男人进来避雨,又不想出茶钱,就扭扭捏捏站在台阶上,院子和室内之间含糊地带。无端端想到王云雷,他可能就会这样,舍不得十块钱茶钱。王云雷长得不错,像多次变形后胡军,林凌也算得上标致,对外貌中上夫妻,在钱上面显见窘迫,不知道为什,好像更让人觉得难堪。
和关静都想走,但下大雨还定要结束闺蜜下午茶,好像会显得关系冷淡。浮在水面上话题被打捞干净,连新叫盘瓜子都颗颗剥完,终于问道:“林凌和叶敏敏到底关系怎样?”
关静在听段微信语音,似乎是无意识回答:“还可以吧。”
“什叫还可以?”
“……就是每次同学聚会,两个人也都来,也没听谁说她们有矛盾。”
。总是主动找她,那时候是个重点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律师,以结婚为前提谈个同行男朋友;她刚刚从柜台调到房贷部,几次相亲后也有固定男友,目然过得比她好,却没有好太多,这让们友谊持续下来,持续到她目然过得比好、却没有好太多现在。们是两只蜈蚣风筝,开始并排飞在有风地方,后来风太大,她偏离方向,则路下坠,坠向今天。
以前们当然也聊男人,后来这个话题渐渐退场,现在们和所有闺蜜样,聊眼霜、年终奖和包,这并不意味着男人在们生活中变得不再重要,而是真正重要话题,们都不再向对方——事实上是任何人——提起。在婚姻中有过两次无人知晓夜情(不知道怎回事,离婚后反而没有机会);她有次在唱歌间隙出去接七八次电话,再回来唱《勇气》,包房内旋转彩灯下,看她泪光粼粼。唱完歌,们起去吃串串香,们依然亲密,只是不再知道对方生活中真正发生什,把切秘密混混沌沌煮进这口油腻锅里。
抽完第二支七星,关静问:“你去见林凌没有?”
“见,难道白收钱不干活,见两次。”
“她怎样?”
“爸说她们住得很近?”
“……是啊,都在老街那边,那两排平房嘛,以前老盐厂职工都住那边,厂里分房子……你忘?初中班上
“能怎样……看守所里……跟说吃得还可以,因为爸托人给公安那边打个招呼……能吃什?也就是早上能加个蛋,晚饭有点肉吧,也是估计,们哪能聊这多……”
“那你们聊什?”
“案情啊……你说律师和当事人能聊什……”
“她怎说?真是她杀?”
有老太婆挑着扁担在茶馆内卖凉皮凉面,叫碗凉面,嘱咐她多放蒜泥,吃几口才对关静说:“对外人泄漏案情,你是想让被吊销执照啊。”每桌都在吃凉面,都多加蒜泥,浓烈蒜味让空气更显污浊,却盖住那些不想被说出口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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