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斐倚在门侧静静地听着，倒是没想到几个徒弟忽然在这里探讨起
哲学问题。
这个时候倒是个传授他们虚实之相
好时候，若是领悟这个法门，说不定未来突破成功率更高
些。
因此东方斐悠然开口，“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三个徒弟回首看过来，东方斐笑，展扇子，轻轻摇摇，“徒弟们，这世间，本就是虚实相生，不必过于刨根问底。”
北雪沉目光微动。
东方斐将思绪拍散，走出门，就见庭院内站个黑衣少年，正在那里摇着扇子赏棵光秃秃枯树，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青敖与青悟在旁也跟着看，仿佛那个枯树上开出来朵并蒂莲。
倒没想到这三个徒弟醒得比他还早。
青敖揉着眼打个哈欠，“师兄，你都瞅这棵树瞅半个时辰，你到底在看什
呀。”
北雪沉心情不佳，也懒得演阳光少年戏，懒声敷衍，“看花。”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叶云桑亲下去那刻便清醒，但当看到身下人被强吻后气愤惊讶眸子时候，他忽然笑，在月下莫名有几分黑暗森寒感觉，“你这样看
只会让更忍不住，可惜……”
东方斐虽然不知道他说忍不住是什意思，但凭直觉不是什好含义。
他眸中闪过抹冷意，正要做什时候，叶云桑忽然出手，衣袖拂，东方斐便感觉意识渐渐昏沉下去……
临昏迷前，他感觉身上轻，叶云桑已然飘飘落在侧，玉箫在手中转，道白光便将东方斐笼罩，脑海中有什东西渐渐地模糊，淡忘。
看着重新陷入沉睡人，叶云桑眸色复杂，他在原地站很久，似是想做什，却又顿住。
青敖琢磨半天，忽然恍然大悟状，拍脑门：“懂啦！师父意思是，管他真花假花，先采再说！”
东方斐：“？？？”
青悟声“阿弥陀佛”，而后若有所思，“莫非师兄在参禅？眼前这棵枯树上虽无花，但师兄心中有花，故满眼皆花？”
北雪沉看青悟眼，似是被他话触动几分。他摇摇扇子，眸中闪过抹思绪，“倒不至于满眼皆花，只是偶然看见这树上开朵花，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
青悟又是句“阿弥陀佛”，随后认真道：“怕是师兄心中执念过深，错把虚妄当成真实。”
北雪沉眸中闪过抹郁色。
青敖跟着参与话题，“小和尚觉得你说不对，那万这棵树上真曾经开朵真花呢？说不定这花害羞，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真面目，看见有人看自己就把自己藏起来。”
最终转身离去。
半梦半醒间，东方斐似是听到有人轻笑声，似是在自嘲，又似笑他人，在无边雪夜中显得竟有些许寂寥。
……
第二日醒来时候，东方斐隐约记得自己做个梦，先是被狐狸按住，然后狐狸变成叶云桑脸强吻他。
这都是什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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