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现在应该在幼儿园里,等爸爸五点钟去接你们。为什跑到苹果树上去呢?”妈妈问。
“们经常逃出来。”男孩们骄傲地说。
“们跟着送午饭车逃出来……”个说。
“玩会儿就回班上去……”另个说。
“但是今天没有。”第个又说。他们都不像在谈论错误。
呢?却又很难想起来。
托托话滔滔不绝,可惜不能保持在同海拔,它盘旋着飞高,过阵子,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飞升遥远宇宙。他摆脱它,终于彻底忘记旧事。
二十多年前,由于爱焰炽热燃烧,他们父母两颗年轻心受不住煎熬,大学毕业两人就结婚。
父母亲幸运地得到双方家庭资助,在新开发卫星城,也即他和托托家乡,建设起新生活。刚把家布置好,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妈妈产下双胞胎。面对人口剧增倍家,夫妻两人吃惊不小,他们还那年轻,连彼此还没完全适应好呢。对孩子们,他们喜欢是喜欢,但有点错愕;觉得可爱是可爱,只是有点错愕。某天早上,像学生时代跳半夜舞又喝半夜酒接着小睡场再醒来要去上课那样,他们恍惚地走进客厅准备迎接新天,突然,他们看到双胞胎上发条似从地毯两个角落起朝他们脚边快速爬来,被搂进怀里后,又起咧开嘴无知地欢笑,嘴里牙床空空,巨量口水从里面流出来,打湿下巴——他们真是相当错愕。他们经常错愕,每天都没料到生活会是这样。
直到双胞胎来到世上好几年后,他们才被迫习惯。从此,从表面上看,他们显得比从前镇定,实际上呢是强装样子,心里是点儿也不知道该怎做。在教养孩子方面,两人犹如小学生摊开高等数学课本,看不懂,只是看着有图部分,倒也能把书页页地翻下去。孩子们自然地长大,大多数时候很开心,家里从不缺乏欢声笑语,充满原始爱。
正在这时,妈妈接到老师电话,起初老师焦急而歉疚,可妈妈姿态也低下去,她告知老师,儿子们已经偷跑回家,反过来为他们很难管理道歉。她挂上电话,决定理理思路再有条不紊地训斥他们。然而,男孩们见状扑到她怀里,不断地扭动身体,还用
双胞胎在五岁天,发生争吵。
午后,两个男孩吵嚷着从屋子后面走回家,伴随着不文雅动作:个抓住另个衣领然后推他,另个抬起脚踢在前个小腿胫骨上,前个则忍住痛往对方肚子上直捣拳。他们不分开,纠缠着彼此,远看像喝醉四只脚小野兽,摇摇晃晃地,并且嗷嗷叫着走近。
他们起挤进门,呼呼地喘气。妈妈皱起眉头,“你们衣服……”
衣服破,小夹克撕开口子,裤子没穿好,屁股那块松松地垂落在他们大腿后方,脖子上三角巾不见。
“们从苹果树上掉下来。”两个男孩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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