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样说着,走着,接近个越来越大光圈,嘈杂声音也从那里涌向们。原来,们走光这条路,来到它尽头。们跨进光圈,眼前豁然开朗,发现站在条宽阔大街上,人来车往,霓虹闪烁。朋友戏剧化地大喊声:出租车!辆车应声急停,他匆匆钻进去,道别声便抛下离去。
聚会后连几天,经常想起,既想他病又想他人,心思飘忽不定。想起他从前就喜欢帮人忙,他帮忙不能说是圣洁无私,因为他要靠着支持别人创作,依附于别人作品发出自己声音,毕竟属于他个人作品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他讨大家喜欢,不是作品多、才华横溢,或具有神圣感,而是乐观爱分享性情。他对别人帮着帮着,往往觉得这事有意思、值得做,连计划以外部分也帮上忙,最后像宣传自己作品那样卖力宣传。在作品发表前后,假如说,创作者本人会向公众提及作品五十次,那,他将至少提及作品七八十次,有时教圈外人误以为他才是创作者。他是如此友善助人,坚持做很多年后,活动能力与亲切合作面貌都受到最大肯定。谁都欢迎他,至少不厌烦他,谁都需要这样朋友,连以前也得到过他帮助不是吗。而如今,这样人病,听说在病中还坚持工作,是有点令人感慨,那天晚上大家这样对待他也就不足为奇。他人缘好。
绝非朋友说无动于衷,听说后心里当然也不快乐。某晚,想也许和妻子讲讲会好些,们当时已经上床,刚说个开头,正翻看低层次画报做消遣妻子就打断道:“是绝症吗?不奇怪,你们其中个人带头生病、去世,只要开头,就停不下来,其他人排好队跟上去,逐渐地,个个地患上绝症、去世。开始,你们见面时会花五分钟讨论谁不在,其余时间还谈艺术,后来你们见面全部时间都花在讨论生病和去世上面,不谈艺术,艺术生命比真生命更早死去。你们到那个年龄。”
“没有。”恼火地说。
尽量耐心地向她解释病,强调不是马上会致死毛病,似乎想通过说明身体不会立即死亡,表示们大家艺术生命也还将长存。
又向她埋怨在夜里起散步并把消息告诉那位朋友,那是位在戏剧学院里教表演老师。说,“们就算他是个好人吧,不错,他关心大家,希望大家能团结在起,因为有他这样角色,们才聚得起来。但他实在讨嫌。他自己太空,赖在小圈子里从不挪窝,有聚会叫就去,自感觉像是有资格管理切事情常务委员,通晓每个人情况,传播新闻,还喜欢议论别人,他批评不热情。”
问妻子,在你们女性朋友圈子里也有这种人吧?妻子回答她们总在起,全是常务委员。她又多余地说,确实对朋友不热情。
“因为需要时间搞创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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