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床，正要去开病房门，便听到身后又响起
说话声。
“您为何非要像戏文里写
那样，用这种伤人不利己行为来解决问题？难道您真天真以为这样是最有效法子吗？”
霍英年脚步
顿，种被冒犯感觉油然而生。他愠怒转过身去，正要驳斥周尽欢狂妄，便听周尽欢继续道：“如果
答应您离开，就真能断跟霍恒联系吗？如果想，您觉得没有办法可以联络上霍恒吗？”
那双眼睛清亮亮，透彻像是能倒映出山林万物清泉，说出来话也毫不遮掩：“从小就学戏，戏里那些勾心斗角，龌龊手段不知见多少回，又演多少遍。若真心术不正，在霍丞当初要离开时候，为何答应那
干脆？难道不知道使手腕可以让自己得到好处道理吗？”
霍英年被他过于耿直问题问回答不上来。周尽欢也并非是咄咄逼人态度，他放缓语气，甚至有丝哽咽：“知道，因为曾经跟霍丞在起，所以你们容不下。可您不知道，对于曾经跟霍丞在起这件事让有多想吐。”
那样最后选择放手，也不会怨他。”
“说比唱好听，你不过就是想把孩子留在身边，以便来日从霍家分杯羹。”
也不知是听多难听话，还是与霍英年说话太耗费心神，周尽欢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失血色，即便人还站得稳稳，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
他不敢再逞强，于是扶着床沿坐下，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霍英年打量着他，也不知他这番动作是真还是装。但很快他就看向自己，平静道：“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跟您签协议，让这个孩子跟姓。”
“所以你就想着报复，想利用霍恒来报复们全家。”霍英年总算找回丝颜面，立刻替他总结。
周尽欢眨眨眼睛，毫无预兆地笑起来：“要是想报复话，找个机会偷偷杀霍丞不是更好吗？为什要让他活这舒服呢？”
霍英年被冲击地再次失语，他怎都没想到周尽欢居然可以当着自己面说出这些只能藏在阴暗处心思。
可周尽欢还没说完。
“抱歉霍老爷，也是实话实说。将心比心，若您身处这样位置上，也不会傻到花个两年时间去等个未知数吧
霍英年眉头动，道：“只签协议不行，要你从北平消失，让霍恒再也找不到你。”
周尽欢嗤笑声，低下头去，柔顺刘海沿着鬓角滑落，挡住眼睛。
霍英年看不到他神情，但看他伸手去摸平坦小腹，不知道在想什。
霍英年并不是真想要逼他走，只不过刚才谈话说着说着便发展到那般局面。可他现在沉默表现也让霍英年看懂，他刚才说那些不过是冠冕堂皇漂亮话。
霍英年站起来，他已经明白周尽欢是个什样人，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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