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纸张和笔,给周尽欣写封简短信,夹两百块钱进去。然后又写封请辞信给岑老板,收拾几件衣服就匆匆出门。
外头天已经大亮,他出门之前看下时间,其实还不到七点。他赶去周尽欣学校,找到周尽欣老师,请她把信交给妹妹。然后又拐去畔糊茶楼,把信从门板缝隙间塞进去。
做完这两件事后,他坐着黄包车赶去火车站。
昨夜做那荒唐事,又喝那多酒,他脑子到现在都是昏。以至于到火车站后,站在售票窗口前还没想好能去哪里。
售票窗口木格子后面是张不耐烦脸,售票员声音尖锐,说话时候还拿桌板拍拍桌面:“没想好就让开慢慢想,后面人还排着呢。”
周尽欢背靠着冰冷墙壁,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浴缸。昨晚他是怎引诱霍恒,又是怎纵着霍恒做到底记忆就像电影样在眼前回放出来,让他羞耻手脚冰凉,身体却仿佛被罪恶火焰焚烧过那滚烫。
他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方向发展。在他还没决定能不能接受霍恒情况下他们就做……
虽说他现在身子不必担心有孩子问题,可这不代表他可以说服自己当没事发生。
他从没想过自己第次居然是毫无廉耻勾引别人未婚夫。想到黄晓晓还躺在医院里安胎,泪水就不受控制涌上来。
他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能失控。这时候房间里传来点动静,他吓得呼吸都闭住,小心翼翼靠到门边上看去。
他转头看,后面有八九个人都看着他,每个人脸上都是副不耐烦样子。
他只好让开,又到队伍尾巴去排队。
他是在北平出生和长大,但他爹老家是西南个小县城。具体位置没有提过,只知道以前发过大水,都淹差不多。他爹在那时成为孤儿,跟着个戏班子路来到北平才扎根。
至于他娘则是上海人,但也没跟他们
霍恒没有醒,只是翻个身。
看着那张安然熟睡脸,他心里又痛苦又难堪。他明知道昨晚霍恒就在家楼下等着,他怎可以喝那醉?可是比起后悔,他更明白现在不能吵醒霍恒,他没办法面对那个人醒来以后样子。无论是坦白真相要他原谅,或者让他面对现实答应在起,他统统接受不!
他分开那卷成团衣服,迅速把自己衣裤穿上。他怕有点动静会吵醒床上人,就连厕所都顾不得上,关上灯打开门,跟做贼似离开。
走出饭店大门后,他上辆黄包车赶回家里。他在车上吹路寒风,也想很清楚。他没办法面对霍恒,但霍恒肯定会马上找来。他家和工作地方霍恒都知道,如果要避开就只有个办法,暂时离开北平。
虽说他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可眼下没有其他更好办法,而且过两天周尽欣回来也会追问他跟霍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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