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霍恒继续问。
周尽欢思索
片刻，想不出形容词，只能道：“不知道该怎
说，你这人很善良，喜欢帮助人，又没有架子。”
霍恒把擦干净
筷子放到周尽欢面前筷架上，道：“那你觉得自己怎样？”
周尽
周尽欢还在扣领口扣子，徐师傅对霍恒道：“后天上午八点准时来取。”
霍恒谢过徐师傅，交钱便和周尽欢走。
化妆事可以明天再办，现在天全黑，霍恒问周尽欢想吃什。刚才旗袍让霍恒付钱，周尽欢过意不去，提议要请霍恒吃
顿饭。
霍恒说不用，但架不住他执着，便拉着他进前面家卖杭州元宵店，点两碗元宵，份炒米粉，两颗茶叶蛋来吃。
周尽欢知道霍恒在给自己省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让霍恒再点些。霍恒擦着嘴说吃饱，问他饱没有。
清目秀，卷皮尺挂在脖子上，穿白衬衫和格子西裤，头发梳也时髦。
听他这说，周尽欢就知道是什意思。客人往往都爱找老师傅做，觉得手工娴熟，放心。不过他不是那种迂腐人。
以前他做戏服时候总喜欢把自己意见加进去，久而久之，北平那些个出名老师傅都不待见他，觉得他啰嗦又刁钻，好好戏服总改不伦不类。
后来他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位留过洋年轻人。那年轻人家里祖业也是裁缝，回来以后想把裁缝这行发扬光大。周尽欢跟他拍即合，前前后后合作二十几套戏服都很满意。
那位年轻人也姓徐，也是二十多岁年纪。
他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早就饿过头，吃碗元宵几口米粉就放下筷子。霍恒便让他结账，出来后又拉他上黄包车，却不是回住饭店，而是去台海南路“叫花子皇宫”。
这是天津老牌火锅店，刚进去就闻鼻子热辣红油汤香气。周尽欢刚才还没什食欲，这才闻几口肚子就叫起来。
他不好意思看霍恒眼，霍恒也不笑他，拉着他跟伙计进包间。等点完锅底和涮菜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俩，周尽欢愧疚道：“抱歉，请你吃饭却是那差菜，还没让你吃饱。”
霍恒照例拿出手帕擦筷子，闻言便笑道：“周老板，你觉得
这个人怎样？”
周尽欢不知他突然这问是什意思，但点着头道：“你很好。”
周尽欢看着霍恒道：“就他吧。”
霍恒也不介意，是不是老师傅无所谓，重要是做衣服人心思够细，手工好就行。
徐师傅拿两件自己做旗袍出来给他们看，周尽欢看就很满意，徐师傅就让他们选布料。
霍恒只说这旗袍是参加生日宴会，其他不多说。徐师傅便让他们选布匹，选好后就带着周尽欢到后面小屋里去量尺寸。
量尺寸要脱衣服，霍恒就被留在外面，无聊翻着样板册子，约莫十几分钟后才看到周尽欢和徐师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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