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点着头:“这不是问题,那新堂教授还能不能再过来趟?”
远东擦干手,遗憾道:“昨天下午他已经上去天津火车。”
霍恒叹口气,正想问有没有其他办法,就听远东继续道:“那天你哥哥不是也来,还说会把周先生带来,最后是没有谈妥吗?”
霍恒疑惑道:“哥?”
“对。”远东回忆下:“好像是叫霍谦。”
直到远东把针抽出来,霍恒才抹去他眼角泪痕,像是鼓励样摸摸他头发:“好,闭上眼休息下,马上就不痛。”
他看着霍恒站起来,心里莫名有点失望情绪。不过霍恒没有松开他手,而是就着这姿势继续用日文跟远东沟通。
上次听霍恒说日文时候他觉得很别扭,这次却觉得挺好听,像是催眠调调样,没会儿他就阖上眼皮,渐渐失去知觉。
见他终于睡着,远东便让霍恒出去,开始为他治疗。
霍恒在外面等半个多小时远东才出来,立刻迎上:“怎样?”
没有痛这厉害,大冬天身上都是汗,连呼出来气也是烫。眼下切犹豫和羞愧都被这无止尽疼痛消耗差不多,他实在是不想再挣扎。
霍恒又说几句安抚话,他听得断断续续,也没力气回答,只能拽着头顶上铁床扶手熬着。
远东动作很快,东西拿进来就放在床脚支架上。他让霍恒按住周尽欢肩膀,把周尽欢裤子又往下拉点,拿过消毒棉球在打针位置上擦擦,这才拿起针管,示意周尽欢忍忍。
霍恒知道打针感觉很不好受,他没有用力压住周尽欢,而是蹲在床边,跟周尽欢平视着:“周老板。”
周尽欢睁开眼来,含着泪光眼睛里倒映出张温柔脸。
没想到霍谦也牵扯进来,霍恒立刻道:“他当
远东摘下医用手套,去水池边洗手:“他情况比上次严重,换种疗法,现在还不好说,要等他醒才知道。”
霍恒又道:“他多久能醒?”
“可能要两三个小时,不过就算醒也不适宜马上挪动,建议他住院观察。”
“那要住多久?”
“周这样吧。”
霍恒松开他拽着铁栏杆手,把那柔软掌心握在自己手心里,笑道:“在这陪你,别乱动,打完就不痛。”
周尽欢茫然看着霍恒,还没做出回答就感觉到针刺入皮肤痛楚。他闭紧眼睛,身体下意识就要绷着,霍恒忙提醒他:“放松,越用力越痛。”
远东手指在针头附近打着圈抚几下,帮助他放松下来。
以前打针时候,要是妹妹陪在身边,要就是周尽欢个人撑着。还从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由个刚认识没多久朋友陪伴。而且霍恒对他语气和态度让他又有种错觉,总觉得跟霍丞还爱着他时候很像。
他脑子迷迷糊糊,怔怔看着霍恒,连屁股上酸痛感觉都变得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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