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性,霍恒就不由自主去看怀里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他只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再用补偿来解释自己行为。
如果继续接触下去,他是不是会喜欢上周尽欢?
那清隽容颜抹着明艳红妆,眼里带着丝羞怯,看得霍恒心如擂鼓,不禁靠近他,想试试那双唇有多柔软。
可就在马上要亲到时候,车子不知撞到什,剧烈颠簸下,把霍恒给惊醒。
望着天花板上霉斑,霍恒脑袋里片空白,只有身体依着本能在喘气。
窗外阳光投射在地上,将房间照又暖又亮,霍恒缓过来,抬手想揉眉心,这才感觉到左手臂酸到发麻程度。
他转头看,周尽欢枕在他臂弯里睡正香。虽然没有揪着他衣襟,但是手臂攀在他肩膀上,条腿也搭在他腿上。
霍恒知道他压抑很久,但没想到他会哭到昏厥过去程度。
看着怀里那张满是泪痕与鼻水脸,霍恒真是又心痛又愧疚。心痛是他这痛苦,自己却不能帮到他。愧疚是把他逼成这样人是自己亲大哥。
想到有朝日周尽欢知道真相,可能会再也不想看到自己。霍恒胸口就像吞把沙子,梗阵阵疼。
他想把周尽欢抱到床上去睡,走到床边才发现周尽欢死死拽着他衬衫前襟,即便昏也不肯松开。他拉几次没拉动,又不舍得用蛮力,只能陪着起躺下,打算等周尽欢放开再起来。
可这躺,他就觉得浑身疲倦,脑子也开始迟钝。
没想到他俩就这样抱着睡夜。看着近在咫尺睡脸,霍恒又想到那个梦。
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做这种梦,为什他会去抢亲?又为什会……想吻周尽欢?
小时候他做噩梦曾被吓哭过,当时李秋安慰他说梦都是反。后来去日本读书,老师却给他另种解释:梦是潜意识反射。
他清楚记得那堂课上老师是如何运用西方先进科学伦理来破除旧思想,举大量例子来让他们相信这概论。
通俗点说,因为他潜意识想却没有做,所以有定几率会通过梦境来纾解。
他也喝不少酒,刀子烧后劲不容小觑。看着天花板上块块仿佛在晃动黑色霉斑,霍恒像被催眠样,眼睛闭闭也睡过去。
夜里他做个梦,梦到自己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人唱罢世间宠辱与兴衰。然后画面转,那个在台上顾盼生辉人便穿着凤冠霞帔,盖上红喜帕,被他大哥执着手跨进霍家大门。
在媒婆声“拜天地”中,霍恒上前拽住周尽欢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霍丞跟在后面骂,周尽欢却没有挣开他,还很配合跟他起坐上车。
等到车子把追出来霍丞远远甩在后面,霍恒才去看身边人。
周尽欢头上依旧盖着喜帕,在他把手伸过去时候也没有躲,由着他掀开盖头,还对他腼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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