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还算稳，但是到楼梯边
时候明显犹豫
下。可架不住楼上吵闹声越来越大，只得扶着扶手，步步往上去。
等那清瘦身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后，霍恒也站起来，悄悄跟上去。
不过他刚来到二楼就看到闹哄哄幕。
两个浑身酒气年轻人左右围着周尽欢，其中个头顶稀疏边搓手边笑：“哎哟，周老板平时不是都躲着
们吗？怎
今天主动上来？难不成是雅苑姑娘今天没法唱，你要替她来几嗓子？”
那人话音刚落，另个也笑起来，拍着手道：“盛京烧以后咱们可就没听周老板开过腔。今儿在座各位可是有福气，都来点掌声啊。”
可以。跑堂下去传菜，他目光跟着跑堂路到高高柜台前，看跑堂跟周尽欢说几句。周尽欢点着头，拿起刚放下笔又写点什，这才站直。
霍恒戴着墨镜，仗着只有他看别人，别人看不到他目光便利。肆无忌惮打量起柜台后面人。
周尽欢直站着。既要顾着店里收钱找钱，忙不过来时候还要搭把手帮忙上菜，根本停不下来。霍恒在角落坐快两个小时，就算穿着上显得富贵他也没有注意到。只因这畔湖茶楼在太湖边上，又因为食物好而闻名，经常有衣冠楚楚食客来关顾。
霍恒目光依旧随着他动，等到店里食客渐渐少，面前菜还是没怎少，倒是那壶茉莉花茶添三次水，已经喝淡。
周尽欢把找零递给位带孩子母亲，逗逗那孩子，等他们出去后才放松下来，扶着墙坐在椅子上，开始揉酸痛腰。
二楼雅座都是些兜里有点钱人，其中不乏以前听过周尽欢唱戏。只是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当年盛京那场大火不但烧掉戏院，周尽欢更是摔坏腰，嗓子也被浓烟呛坏，哪里还能唱？
这要是在事情刚发生时候，兴许还有人为他说两句话。可如今两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自然不会再有人站出来为他得罪韩家少爷。
周尽欢神情很平静，似乎是见惯这样事，眼里点波澜都没有。他
霍恒位置刚好能看到柜台侧面，自然没错过他小心翼翼动作，以及脸上掩饰不住疲态。
打量着他揉腰动作，霍恒正想着他这腰怕是不好治，就又有两个客人走到柜台前。周尽欢撑着椅子站起来，脸上又恢复温和笑，在收完钱以后还要陪着客人再说几句。等那两个客人离开后，二楼却传来吵闹声。
周尽欢往楼梯那看去。外头天已经全黑，楼食客只剩六桌还在吃，但二楼雅座还是满。
他想着怎回事，就看到负责二楼阿泉着急忙慌跑下来，还没到他跟前就叫道：“周哥您赶紧上去给看看！韩家那位少爷又喝多，偏偏今儿赶上雅苑姑娘嗓子不舒服唱不，他借着酒劲就开始撒泼！”
周尽欢也没犹豫，叫来锦绣看着柜台，便跟阿泉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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