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喉努比亚人胸膛。
“有话快说,”罗兰说,“除非你想让整整下午都听这家伙给鬼知道是谁什念数字。你听见吗?”“听见,”让娜答道,“这声音听上去好远。三百五十四,二百四十二。”有那会儿,只余这个遥远单调声音。“不管怎着,”罗兰说,“他总归拿着电话在做点事情。”回答是可以预想到,她会说出第声抱怨,可让娜令沉默延续几秒钟,才重复道:“索尼娅刚从这儿离开。”她迟疑片刻,又补充说:“她大概快到你家。”罗兰大吃惊,索尼娅没什道理要到他家来。“别撒谎。”让娜说这话时,猫从她手里跳出去,恼怒地看着她。“这不是谎话,”罗兰说,“说是时间,不是说她来或者不来。索尼娅知道,不喜欢这个时间有人来访或者打电话。”八百零五,远远地,那个声音还在报数。四百十六。三十二。让娜闭上双眼,等待着那个匿名者声音第次停顿,让她能够把余下唯话说完。要是罗兰把电话挂,至少在电话线远方依然有那个声音,她还可以把电话附在耳边,在沙发里越陷越深,抚摸那只重新趴回她身旁小猫,把玩药瓶,聆听数字,直到那个声音也累,最后归于虚无,纯然虚无,仿佛在手指间越来越沉重不是听筒,而是某种死亡之物,应该看也不看就立刻丢掉。百四十五,那声音还在报着数。更遥远地方,有个人,仿佛幅小小铅笔素描,可能是个腼腆女人,在两声杂音之间问句:“北站?”
他第二次躲开渔网,可在向后跃时估算失误,在摊湿漉漉沙土上滑下。马尔科颇有些费力地用短剑划出道弧线,挡开渔网,又伸出左臂,用盾牌截住三叉戟重重击,观众心下子被提到半空。总督没去理睬利卡斯兴奋不已评点,把头转向不为所动伊蕾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总督说道。“没机会。”伊蕾妮回答道。“这不像之前他,”利卡斯又说遍,“这样下去他要吃亏,那个努比亚人不会再给他机会,看看他样子。”远处,马尔科几乎动不动,他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他高高举起盾牌,眼睛眨不眨地盯住已经被收回渔网,盯住在他眼前两米远处晃动着、仿佛在施加催眠术三叉戟。“你说得有道理,这确实不像之前他,”总督说,“你是把赌注下在他身上吧,伊蕾妮?”马尔科伏下身,随时准备跃起,他在皮肤上、在胃深处感觉到,他已经被人群抛弃。假使他能有片刻镇定时间,他也许能解开那让他手足无措心结,解开那看不见摸不着锁链,那锁链来自他身后遥远、他不知所在某处,有时是总督殷勤,是笔非同寻常酬金许诺,也是个梦境,梦里有条鱼,而在这已经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时刻,眼前晃动渔网仿佛把从天幕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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