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汽车声。走到第
个街口（他们倒没把他身上
钱和证件搜走）莱斯认出
剧场大门。没人能阻止他坐在自己位子上看完最后幕，他走进剧场暖和休息室，酒吧里烟雾缭绕，人们聊着天；他还有时间再喝上杯威士忌，可他觉得脑子里空空。大幕升起之前，他暗中思忖，谁会在最后幕里扮演霍维尔这个角色，会不会再有哪个倒霉蛋先受到礼遇，继而受到威胁，最后被戴上那副眼镜呢；但是看来每天晚上把戏都会以同样方式收场，因为他很快就认出第幕中那个男演员，他在书房里看信，然后默不作声地把信递给埃娃，埃娃穿条灰色裙子，脸色苍白。“真不像话，”莱斯转向坐在他左边看戏人，评论道，“他们怎
能戏演到半换演员呢？”那人乏乏地叹口气。“现在这些年轻剧作家让人看不懂，”那人回应道，“切都是象征，
猜是这样。”莱斯在座位上坐得更舒服些，他听见观众群里传来议论声，看来他们并不像他身边这位样好说话，随便就接受霍维尔外形上变化，他心怀恶意地咀嚼其中滋味；不过，观众很快被剧场里气氛吸引，那个男演员很棒，剧情推进之迅速连莱斯都感到吃惊，他陷入种尚算是愉悦漠然之中。信是迈克尔写来，他告知他们，他已经从英国启程；埃娃看完后默默地把信还回去，能感觉得到她在掩饰自己哭泣。直到剧终都别离开，埃娃对他说过。求求你别让他们杀，这话虽荒谬，也是埃娃说过。观众席上舒适惬意，坐在这里，很难想象在眼前这个实在不怎样舞台上她能出什事；不过是上演场持续哄人戏码，充斥着假发和画出来树木。果然是那不可或缺红衣女人打破书房里忧伤静寂，静寂中霍维尔宽恕也许还有爱意都表露，他副漫不经心样子，把信撕掉，投进火炉。当然那红衣女人还暗示说，所谓迈克尔启程其实是个策略，而霍维尔虽说表露出对她轻蔑，但这并不妨碍他彬彬有礼地邀她同喝茶。看见仆人端着茶盘上场，莱斯心中涌上股隐隐快意；喝茶好像成剧作家万用桥段，特别是现在，那红衣女人手里把玩着只在浪漫喜剧里经常出现小小酒瓶，在位伦敦律师书房里，灯光莫名其妙地暗下来。电话铃响，霍维尔风度翩翩地接起电话（可以预见，股票又跌，或者出别任何件麻烦事，这场戏就此收场）；茶杯往来传递，人人脸上都挂着恰如其分微笑，这些都是要出大事兆头。埃娃把茶杯举到嘴边刻，霍维尔做个在莱斯看来很不合适表情，她手抖，茶泼在灰色裙子上。埃娃动没动，有点可笑；大家表情都有瞬凝滞（这时莱斯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他身后有人不耐烦地发出嘘声），红衣女人声惊叫，盖住嘘声，也打断霍维尔，他举起只手正要说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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