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静下心来说出自己想法时候,突然,嗓音嘶哑,眼前也片模糊。她已经准备离开,在门口停下,好像是想看看是不是忘什东西,想把自己所思所想告诉她,可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唯能想到就是把装着肥皂盒子拿起来给她看,那是她落在床上,然后,清清嗓子说:“您把肥皂盒忘在这儿。”非常严肃,就是男子汉语气。回去拿肥皂盒,也是为让他平静下来,用手碰碰他脸颊。“别伤心,小巴勃罗,”对他说,“切都会好,这是个小得不能再小手术。”碰他时候,他把头向后仰,好像是受什侮辱,然后身体向下滑去,直到连嘴也藏进毯子里。他从那里压低嗓音说句:“叫您科拉,行不行?”这人心肠太好,看见他想方设法从别地方找补面子,真有点于心不忍,可知道此刻不是退让时候,因为那样来再想降住他就难,而对病人你必须要能降得住,否则就会像以往样,像玛利亚·路易莎在十四号病房遭遇样,被德·吕希大夫骂个狗血淋头,要知道他在这些事情上鼻子像狗样灵。“叫。”她说着接过肥皂盒,向外走去。心中腾地升起股无名火,想揍她,想从床上纵身跃起,把她推出去,或者是……自己也不明白怎就对她说句:“要是健健康康,您恐怕会是另种态度对。”她装作没听见,连头都没回,孤零零个人,不想看书,什也不想做,说到底,情愿让她勃然大怒,回敬几句,这样就能请求她原谅,说其实不是有意说那些话,只不过嗓子眼儿紧,那几句话不知怎就冒出来,是时气昏头才那样说,想说不是那些话,即便是也不会那样说。
他们总是这样,你对他们好,对他们讲上几句好听话,他们就来劲,就以为自己不是流着鼻涕小屁孩儿。这事儿得给马尔西亚讲讲,他定会很开心,等明天他在手术台上看见这孩子,他会更开心,这可怜小孩张涨得通红脸,真可恶,浑身腾起股燥热,要怎做才能不这样呢,是不是说话之前要深呼吸下,天晓得。她走时候定气坏,敢肯定她听见讲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对她讲那样话,觉得问她能不能叫她科拉时候,她并没有生气,她走过来还摸下脸就是证据,她让称呼她小姐,那是她工作性质决定,不对不对,这事儿发生在前,她先摸,然后才问她,是把事情搞砸。现在还不如之前,就是给满满瓶药片也睡不着。肚子那里阵阵地痛。手摸上去很光滑,怪怪,糟糕是现在什事情全都涌上心头,想起那杏仁味儿香水,想起科拉声音,她嗓音略有些低沉,不像是她这年轻这漂亮女孩发出,倒像是来自某个唱博莱罗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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