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什事。她现在留在那里就是因为高兴,也可能是想陪陪玛诺丽塔;你知道她们有多要好。”
“给农庄打个电话,问问她什时候回来。”妈妈吩咐道。
罗莎给农庄打电话,那边人告诉她,柯莱丽雅姨妈好些,只是觉得身子还有点儿虚,所以想多待几天。奥拉瓦利亚那边天气棒极。
“这话不爱听,”妈妈说,“柯莱丽雅早该回家。”
“妈妈,劳驾你不要这操心好不好。你为什不把自己身体调理好点,跟柯莱丽雅和玛诺丽塔起到农庄去晒晒太阳呢?”
得尤为巧妙,最后竟好像成妈妈自己提出建议,让柯莱丽雅姨妈到玛诺丽塔农庄去住些日子,那样会有益她健康。卡洛斯个同事主动开车把柯莱丽雅姨妈送去,对偏头痛病人来说,坐火车去会太疲惫。柯莱丽雅姨妈首先提出要去跟妈妈道个别,卡洛斯和罗克舅舅搀着她慢腾腾地过去,妈妈叮咛她坐现在这种汽车要注意别受凉,提醒她记得每天晚上吃点儿水果,有助于通便。
“柯莱丽雅面色潮红,”下午,妈妈对佩帕这样说,“看不是什好事儿,你说呢?”
“哦,在农庄里住上些日子,她就会好。这几个月她有点累;想起来,玛诺丽塔有回对她说过,让她到农庄起住几天。”
“有这事儿吗?好奇怪呀,她从来没跟说过。”
“猜她是不想让你烦心。”
“?”妈妈看着卡洛斯,那眼神像是惊奇,又像是反感,还有点儿像受侮辱。卡洛斯笑起来,以掩饰自己情绪(佩帕刚打过电话,柯莱丽雅姨妈病情危急),他吻吻她面颊,就像吻个调皮小姑娘。
“傻妈妈。”他说,尽量让自己什都别想。
这天夜里妈妈睡得很不踏实,天刚亮就问起柯莱丽雅怎样,好像这大早就能得到农庄消息似(柯莱丽雅姨妈刚刚去世,他们决定在殡仪馆为她守灵)。八点钟,他们从客厅里给农庄打个电话,为是让妈妈能听见对话,电话里说谢天谢地柯莱丽雅姨妈这夜过得不错,但玛诺丽塔医生还是建议她趁天气不错在那边多住些日子。卡洛斯因为公司盘点结算而不用去上班,非常开心地穿着睡衣来到妈妈床前,边喝马黛茶,边陪她聊天。
“你看看,”妈妈说,“觉得应该给阿莱杭德罗写封信,让他回来看看他姨妈。柯莱丽雅向最疼他,他应该回来趟。”
“但柯莱丽雅姨妈又没什
“好女儿,那她要在那儿住多长时间呢?”
佩帕不知道,但她可以回头去问问博尼法斯大夫,是他建议换个环境透透气。过好几天,妈妈才又旧话重提(这时柯莱丽雅姨妈在疗养院又昏厥过去,罗莎和罗克舅舅轮流陪护)。
“在想,柯莱丽雅什时候回来呀。”妈妈说道。
“别呀,人家好不容易离开你,出去透透气……”
“是呀,可你们不是说,她这病没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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