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那儿骨折?”妈妈追问道。
在罗克舅舅开口回答之前,罗莎早已把嗅盐小瓶子拿在手里。博尼法斯大夫也立即赶到,整个过程就发生在这几个小时里,却是漫长几个小时,博尼法斯大夫直到深夜才离开。两天后,妈妈觉得她已经好,要佩帕给阿莱杭德罗写封信。佩帕没弄清情况,像往常样拿着记事本和铅笔过来,妈妈却闭上眼睛,摇摇头。
“你写就行。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
佩帕照办,虽然她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要句接句地往下写,明知道妈妈并不会看。这天晚上,她对卡洛斯说,当她在妈妈床边写信时候,她有百分百把握,这封信妈妈既不会看也
样,她希望阿莱杭德罗尽快给她来信,带来些好消息。罗莎注意到妈妈这回签名之后没有亲吻信纸,而是死死盯住这封信,仿佛要把它印在自己脑海里。“可怜阿莱杭德罗。”罗莎想道,背着妈妈匆忙画个十字。
“你瞧,”罗克舅舅对卡洛斯说,这天晚上他们俩单独留下来玩盘多米诺骨牌,“看要坏事儿。得想个说得过去理由,要不然,她迟早会明白真相。”
“是没辙,舅舅。最好是能让阿莱杭德罗回信写点儿什事,能让她再高兴上段时间。可怜她身体这虚弱,真没法想象,如果……”
“谁也没说那个,孩子。可要告诉你,你妈妈是那种坚持到底人。这是们家族性格,小子。”
妈妈看完阿莱杭德罗闪烁其词回信,句话也没说。信中说等到工厂第阶段完工,他定争取请上几天假。这天下午,玛利亚·劳拉来时候,妈妈请她也劝劝阿莱杭德罗,让他回布宜诺斯艾利斯趟,哪怕是个星期也行。玛利亚·劳拉后来告诉罗莎,妈妈是在别人听不见情况下对她说。还是罗克舅舅最先提出建议,其实这办法大家也都想过好多次,只是谁也没有勇气把话挑明罢。当妈妈又向罗莎口述信件让阿莱杭德罗回来时候,罗克舅舅下决心,没有别办法,只有试试,看妈妈能不能抗得住第个坏消息。卡洛斯咨询博尼法斯大夫,大夫意见是,审慎行事,准备些药水。在段必要等待之后,天下午,罗克舅舅过来坐在妈妈床边,罗莎在药柜旁边沏着马黛茶,眼睛望向窗外阳台。
“你瞧瞧,这才算有点明白,为什这个臭外甥下不决心回来看们,”罗克舅舅说道,“他知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他不想让你担心。”
妈妈看着他,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些什。
“今天诺瓦里家打电话来,好像是玛利亚·劳拉有阿莱杭德罗消息。他没什大事儿,不过这几个月不能出远门。”
“为什不能出远门?”妈妈问道。
“因为他有只脚出点儿问题,好像是吧。记得是脚踝那儿。得问问玛利亚·劳拉到底怎回事。老诺瓦里说是骨折还是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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