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火归一（6 / 16）

那夫妻俩交上朋友。203上那对夫妻运气不佳：他们右边就是那个开凯路威声不吭男人，对周围发生事情漠不关心，左手边又得忍受开弗洛里德那家伙满腹牢骚，好像这堵车全是冲着他个人来。那小女孩又说口渴时候，工程师突然想到可以去同阿利亚纳上乡下人谈谈，他们车上肯定有不少吃食。他没料到那两位十分和气，通情达理，说在这样情况下人们就该互相帮助，他们还有个想法，要是有人出面把这群人事儿管起来（说这话时那女人用手画个圆圈，把他们周围十几辆车都包括进来），那他们坚持到巴黎是没什问题。工程师生性不爱出头露面、充当组织者角色，便叫来陶努斯上两个男人，同他们还有阿利亚纳上夫妻开个小会。接下来，他们分别征求这小群体意见。大众上军人立刻表示同意，标致203上夫妻把自己所剩不多给养贡献出来（王妃上姑娘已经给那小女孩弄到杯石榴水，现在那小女孩正在嬉笑玩耍）。陶努斯上其中个男人去向西姆卡上小伙子征求意见，他们倒是同意，但摆出副嘲弄神情；凯路威上脸色苍白男人耸耸肩，说他无所谓，你们爱怎办怎办。ID上那对老夫妇和波利欧上妇人明显很高兴，好像这样来他们就有依靠。弗洛里德和DKW上人都没有发表意见。迪索托上美国人带着惊讶神情看看他们，又说句什“上帝意志”之类话。工程师没费多大劲就提议让陶努斯上个男人负责协调各种事务，他基于直觉对这人有种信任感。吃东西眼下谁都不缺，问题是得弄到水；他们头儿（西姆卡上两个小伙子为好玩儿，干脆就把他叫作陶努斯）请工程师、军人还有两个小伙子当中个到周围去转转，看能不能用食物换点儿喝东西。陶努斯显然深谙领导之道，他算下，照最不乐观估计，需要准备最多足够天半吃喝。修女们双马力和乡下人阿利亚纳上有充足食物来应付这段时间，只要出去侦察那几位能找到水，就万事大吉。可是只有那个军人带回来满满壶水，水主人要求换取够两个人吃食物。工程师没找着能提供水人，但出去转这趟，他得知除他们这个群体之外，还有人也在组织起来解决类似问题；有回，辆阿尔法·罗密欧车主拒绝和他谈水问题，说要谈得到这列车往后第五辆找他们这个小组头儿。又过会儿，西姆卡上小伙子回来，他也没弄到水，可陶努斯估计给两个孩子、ID上老太太以及其余几个女人水已经足够。工程师正在给王妃上姑娘讲自己在周围转圈碰到事情（这时已经是下午点钟，阳光把大家都困在车里），姑娘突然做手势打断他话，又朝西姆卡指指。工程师三下两下便跳到西姆卡跟前，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