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你得小心。”
“当然,得小心。”
“合同是个月,”可怜黛黛解释道,“在雷米俱乐部演十五天,两场音乐会,还要录制唱片。们能好好完成。”
“合同是个月,”乔尼张牙舞爪地模仿道
像在电梯里样,你在电梯里跟人说着话,点没觉得有什奇怪,边说话边升上层、十层、二十层,城市落在你脚下,你进电梯时开始说话现在说完,开头和结尾几个词之间隔五十二层楼。开始吹萨克斯风时候就觉得自己进个电梯,不过是时间电梯,如果可以这样说话。你别以为忘抵押和宗教那档子事儿。只不过在这种时候,抵押和宗教就像是套没穿在身上西服;知道它就挂在衣柜里,但是这时候你不能跟说那西服存在。只有穿上那套西服时候它才存在,只有等吹完,老妈披头散发地走过来,抱怨这鬼——音——乐吵得她耳朵都要聋时候,抵押和宗教那档子事儿才存在。”
黛黛又端来杯雀巢咖啡,但乔尼忧伤地看着他空杯子。
“时间事情很复杂,让无处可逃。慢慢发现,时间并不是个可以装东西袋子。想说是,如果是个袋子,尽管里面装东西可能会变,但它容量不会变,就这回事。你看到箱子吗,布鲁诺?装得下两套西装和两双皮鞋。好,现在你想象把它清空,然后再把那两套西装和两双皮鞋放回去,但你发现只装得下套西装和双皮鞋。但最妙还不是这个。最妙是你发现你可以把整个商店,把成百上千套西装都塞进箱子里,就像有时候边吹萨克斯风,边把音乐装进时间。把音乐,还有坐地铁时候想东西都装进时间里。”
“你坐地铁时候。”
“嘿哟,对,说到重点,”乔尼嘲弄地说,“地铁真是个伟大发明,布鲁诺。坐地铁时候你就会发现箱子里可以装得下那多东西。可能在地铁里不是弄丢萨克斯风,可能……”
他笑起来,咳个不停,黛黛不安地看着他。但他做着手势,笑着,咳着,忙活得不行,像猩猩样在毛毯下面抖来抖去。他笑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他把眼泪舔掉,仍然笑个不停。
“最好不要把两者混为谈,”过好会儿他才说话,“把它弄丢,就这回事。但地铁让发现箱子把戏。你看,那些有弹性东西真是奇怪,觉得它们无处不在。所有东西都有弹性,朋友。看起来硬邦邦东西也有弹性,那种弹性……”
他凝神思考着。
“……那种弹性是延迟。”他突然补充道。做个敬佩手势表示赞同。太厉害,乔尼。这人居然说自己无法思考。好个乔尼。现在对他接下来要说话真正产生兴趣,他也发觉,愈发嘲弄地看着。
“你觉得能为后天演奏搞到支萨克斯风吗,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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