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天你就个人在家?”
“你真傻。”米切尔说,伸出根手指,在空气中画着看不见星形、菱形、柔和螺旋线。她母亲肯定以为忠诚芭蓓特会在这两个星期里直陪着她,毕竟郊区发生这多起抢劫和袭击案。但是只要他们俩愿意,芭蓓特会直待在巴黎。
皮埃尔没去过米切尔家,但是他已经幻想过好多次,好像身临其境般:他跟着米切尔进到个低矮小厅,厅里都是些老式家具。踏上楼梯第级台阶前,他指尖滑过扶手这端只玻璃球。不知道为什,这房子令他厌恶,他想到花园里避避,尽管很难想象这小房子会有花园。他尽力摆脱这个画面,发现自己正愉快地和米切尔坐在咖啡馆里。他想象中房子里那些褪色家具和地毯让他觉得有点闷,米切尔家房子不会是那样
句环法自行车公开赛。然后米切尔作合情合理解释,皮埃尔本该想到是这样。她母亲又次晕倒,把她父亲吓坏,赶紧给她办公室打电话,她急忙上辆出租车回家,最后发现没什问题,就是般头晕而已。已经不是第次发生这样事,但是只有皮埃尔才会……
“很高兴她已经痊愈。”皮埃尔笨嘴拙舌地说。
他把只手放在米切尔手上,米切尔把另只手放在皮埃尔手上,皮埃尔再把另只手叠上去。米切尔抽出最下面只手叠到最上面。皮埃尔也抽出最下面只手,叠到最上面。米切尔抽出最下面只手,把手掌按在皮埃尔鼻尖上。
“冷得像狗鼻子样。”
皮埃尔承认他鼻尖温度是个未解之谜。
“傻瓜。”米切尔总结道。
皮埃尔隔着秀发吻吻她额头。因为她低着头,他便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然后吻她嘴唇。他吻次,两次。香味很清新,像是树荫下气味。他清晰地听到段旋律,ImwunderschönenMonatMai[8],他隐隐地惊讶于自己居然清楚地记得歌词,这些只有翻译过来他才明白意思歌词。但他喜欢这个旋律,贴着米切尔秀发,贴着她湿润嘴唇,这歌词听起来多优美。ImwunderschönenMonatMai,als…[9]
米切尔手掐着他肩膀,指甲扎下去。
“你弄疼。”米切尔边说边推开他,用手指摸摸嘴唇。
皮埃尔看到她唇边有自己牙印。他抚摸着她面颊,又温柔地亲亲。米切尔生气吗?没有,她没生气。什时候,什时候他们才能两个人独处?米切尔解释似乎另有隐情,让他无法理解。他正门心思想着哪天能让她来家里,上五层楼到他房间来,没想到突然间切都豁然开朗,米切尔父母要去农场待十五天。他们去吧,这样最好,米切尔就……刹那间他明白过来,呆呆地看着她。米切尔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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