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在这儿?”沈馥小声说道。
小阿气愤地说道:“就知道你要偷溜,这几天都睡你门外呢!东西都收拾好,你和说好,必须得把带上”
当时答应时怎料到如今境况,杨翎去,沈馥自己按捺不住也要去,小阿是必定要留下来看家。
“怎能留姐姐个人。”沈馥压着
沈馥连忙接过来,他本以为是电报,谁知道真是信。柔软白宣,力透纸背墨迹,是陆既明笔迹。
“阿馥,见信如晤。信辗转送达时,南方估计已有春意,请你务必好好待在南边养伤,勿要北上。战事未平,情况未定,虽困于囹圄,但日日悠闲,身体康健,唯所念便是你伤。万望珍重,来日再见。”
短短几行字,沈馥来来回回地看,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横竖撇捺中看出端倪来。
为什要写信,为什困于囹圄,来日又是哪日。
杨翎斟酌着说道:“送信来人也不清楚,说是经好几手,不知信从哪儿来,说要是回信,交给他就行,他往回递。这折腾,估计是怕电报不安全。”
在旁边杨翎全程没敢说话,只是吃。沈令仪眼风扫到他,想到他主子陆既明,气不打处来,起身收桌子。
“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说两句”
杨翎端着碗,拿着筷子,看着下子被收空桌面,无言以对。
自那日起,沈馥吃好睡好,每日吃饱饭后还绕着院子遛弯儿,过得比老头还老头,就卯着股劲儿要把伤养好。小阿日日撵在他屁股后面,问他:“能和你起去吗,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小阿长大不少,已经是个少年样子,但在沈馥眼中,他还是个孩子样,说起老成话来,让沈馥忍俊不禁,只好敷衍道:“看你表现。”
沈馥眉头还是紧皱着。
如今北伐虽未结束,但严海已露败相,陆既明早早就向郑肇投诚,郑军如今能占上风,陆既明也出不少力,郑肇总不该反咬陆既明口,怎陆既明还如此小心翼翼。
沈馥是关心则乱,眉头紧锁,杨翎只能继续说道:“去趟吧。”
这下,没有人有异议,这是最好选择。
事不宜迟,杨翎是连夜出发。等他走后,半夜三更,沈馥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他拎个藤箱,探出头来左右张望,步迈出去,便踩到个软软东西,吓得差点叫出来,定睛看,昏暗中坐在地上瞪着他人不是小阿还有谁。
晃俩月过去,沈馥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下沈令仪再也找不到阻拦借口。
“姐姐,想回平州。”沈馥脸上全写着认真,点儿玩笑语气都没有。
这回,出乎沈馥意料,沈令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为难,欲言又止。杨翎就立在她旁边,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个眼神。
沈馥心不住地往下沉,急急问道:“怎?出事不成?”
“倒也不是。”沈令仪连忙安抚他,“你看这个,才送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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