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扶她站稳,蹲下身,从于维鸿上衣口
他到船舱里清点下伤员,却见到半个身子都灼伤于维鸿。他居然还活着,只不过苟延残喘。
陆既明想想,从沈馥床边,将沈令仪叫过去,说道:“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置吧。”
沈令仪居高临下地看着于维鸿,烧伤后又在海水中浸泡剧痛,让于维鸿醒昏,昏醒。他看着沈令仪,嘴唇嗫嚅下,不知道在说什。
沈令仪说道:“那年,在育婴堂门口,隔着铁栏,把红头绳扯下来给你时,你还记得说什吗?”
于维鸿即使记得,也说不出来。
人还高波浪。沈馥瞳孔缩,双眼中映着火光和海浪,连忙推着陆既明往前,杨翎不退反进,往他们两人所在之处游过去。
波波海浪像挥舞鞭子似赶上他们,有片足有人长铁板被海浪高高抛起,劈头盖脸地朝他们拍下来。
沈馥直在留意着身后,他想也不想,猛地向前扑,扑到陆既明身上。
就在此时,那被烧得漆黑坚硬铁板重重地拍下来,将两人起拍进水里。沈馥只觉得胸腔中气全被挤压出来,在翻涌海水里感到窒息,后背阵剧痛。
杨翎倒吸口气,避开那些残骸,在海水中几下浮沉,靠近过去,低喝声,将那块铁板推开。陆既明神智还清醒,拽着沈馥浮出海面。沈馥却失去意识,整个人软绵绵,靠在陆既明身上,脸色白得吓人。
他被对老夫妻从育婴堂领养走,养父是前朝老秀才,两人几年前死儿子,只盼着有个儿子能继承香火,他们死后,有个儿子能摔瓦盆。但领养总不及亲,领养也花大钱,家里日穷过日,于维鸿在家里受尽冷言冷语和防备。
总算,他有机会,有机会能获得财富和地位,切都近在咫尺。
沈令仪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天涯若比邻。只是没想到,再见时,你却让恶心。”
于维鸿艰难地眨眨眼,手点点地挪动,似乎想去摸身上口袋。可沈令仪没有等他,只是将陆既明手上枪拿过来,笨拙却冷静地上膛。“砰”声,结束于维鸿痛苦。
沈令仪是第次开枪,后坐力使她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
“帮把,”陆既明慌张地说道,“快点到船上——”
刚才那波浪,颠簸得沈令仪站不住,摔在甲板上,她又连忙站起来,喊来几人帮忙,把粗粗麻绳绑在船舷栏杆上,另端抛到水中。陆既明和杨翎合力,将昏迷沈馥送到船上。
杨翎精通医术,粗略地检查番,皱着眉说道:“情况不妙,得赶紧回到岸上去。”
小船迅速掉头,将仍旧火光冲天西港码头抛在身后。
陆既明也伤得不轻,杨翎给他暂时处理番,骨折地方用木板先固定,切都要等回到岸上再说。陆既明本该休息,但却闲不下来,闲下来心里就发慌,生怕沈馥有个好歹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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